第169章 这样的感情也叫喜欢么(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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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觉得头疼,他早就说过,陛下和他妹妹不是一路人。
依裴执的性子和作风,倘若不是虞听晚,恐怕早就不记得江陵侯之流,皇位下面白骨累累,他手上不缺这一条人命。
虞修昀沉默不语,哪怕是在荆州,裴执与他之间剑拔弩张,恨不能每一笔帐都细细算,陛下也未曾提及一句死在长安的虞府死士。
就像平阳侯也不曾提过,死在他手上的斩龙卫。
乱世之中,人命可以放在秤上衡量,轻重端看价值几许,伏巽曾截杀了裴旭最看重的堂弟,不妨碍他归顺裴氏后获得信任与重用,裴旭让他教导长子,那些裴氏宗亲甚至要捏着鼻子喊伏巽一声大将军。
在陛下眼里,既然死仇也能化解,变成君臣相得,那夫妻之间,过去那些又有什么可在意的,不过是连平阳侯自己都不在意的手下,其死轻如鸿毛。
除非虞听晚心里没有他,才会计较这些。
想通了关窍,平阳侯也就陡然明白,为何他妹妹对陛下情意如此明显,从谢萱那专门挑一只鸟送给他,他也一口咬定皇后和阙闻有私情。
陛下还是魏王时,甚至更早些,还是世子时,就已经习惯了别人因他一句话一个眼神,而肝脑涂地献出所有,无论士族还是寒门,文臣还是武将,至于爱慕他的女子不必再提。
袁祈隐居数年只为等魏王来请,张沅因魏王托以重任,在幽州夙夜不懈,张霁就因为那句“长云可封狼居胥”在前线不要命的冲阵,至于今年登科的士子,寒窗苦读数十年,只为帝王青眼。
君王习惯了别人理所当然的奉献,习惯了要求别人绝对的忠诚,所以枕边人的情意里,掺上任何旁的东西,都显得格外刺目和不忠贞。
虞修昀不知沉默多久,低声问:“万事对得起自己就好,无须考虑别人。”
他在金陵时,次冷眼看着罪名被罗织成巨网,绞死昔日谈笑风生的同僚,他夜里常常梦魇,梦见父亲痛心疾道:“阿昀太让我失望了。”
对父母的愧疚时时刻刻如潮水淹没头顶,最糟糕的时候,他给自己用了迷香才睡着。
愧疚比单纯的爱恨更折磨人,平阳侯半点不想让妹妹和自己有相同的体会,慌不择言道:“是我的错,当初不该用那种手段。”
他用的是死士骸骨铺路的法子,甚至人尽其用,顺手让他们偷了些魏王的情报,给裴执找了几个大麻烦,故而让他们来长安时,就没想过他们可以活着回去。
“哥哥何必为了我的感受,将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虞听晚盯着兄长那双和自己相似的眼睛,“倘若当初不是魏王亲征,你还能撑多久?”
“我后来看过荆州的存粮和兵力,以先前的战局推演,倘若不是陛下忽然兵两线作战,你韬光养晦,至少能撑个三年。”虞听晚和自家哥哥说话,从来不顾及太多,认真道:“虽然陛下此后仍会攻打荆益,你届时也打不过他,但至少有更多筹码。”
她兄长政事上玲珑谨慎,走一步给自己想八条后路,哪怕投降,也不会降的那么狼狈。
虞修昀听到最后那句“打不过”,眼皮一跳,深吸口气道:“即便韬光养晦三年,能在陛下那捞到的好处,也不会比现在多了。”
他轻声道:“晚晚,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总之,我不想你因为我,而觉得愧疚,你喜欢天子还是喜欢乞丐,都是我妹妹,永远不会变。”
虞修昀轻轻摸了下面前女子的脑袋,问道:“所以你对陛下的心意如何?”
她眼睫上还挂着水珠,眼泪还像珠串一样往下掉,砸在男人的手背上,摔成几瓣。
“我不知道,我越喜欢他,就越痛苦。”她仰面看着兄长,“我甚至不能看见他,这样的感情,也叫喜欢么?心仪一个人,好像不是这样的。”
平阳侯哑然,最后思索片刻,诚实道:“我也不大懂,那……先别管了,左右陛下近日都未曾进后宫,晚晚可以慢慢想。”
他掏出手帕,让妹妹把眼泪擦干净,目送皇后离去后,行至亭子旁的矮墙下,隔墙缓声道:“陛下,非礼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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