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定数（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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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可能照你这么准时准点的一说，就会死了，这也太残酷了吧。老爷子，您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薛鉴冷静下来，强颜欢笑的他用满含期待的眼神望着老人。

他的父母从小就离开了他，是奶奶把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现在夏老头和他说这就是老人的死期，他怎么可能接受这个事实。

“这就是她的命啊。她已经死了，只不过现在还吊着口气不想咽下去罢了。”此刻老人浑浊的眼中含满了泪水。

“什么叫命，什么叫已经死了。我明明看到早上还有呼吸的，明明前天人还好好的，明明……”说到这里，他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了。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鬼魂，想起了柜子里原封未动的药，想起了毕业后老人那释然的笑容……

一切线索串联在了一起，通向了那个他最不希望见到的的答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你很小的时候，你奶奶很早就已经去世了。只是她放心不下你还不能照顾自己，死后的执念化作了灵体，才一直陪着你到现在。”

薛鉴怔怔地愣在了原地，喃喃道：“早知道你放心不下，为什么我要自作聪明地提前毕业。为什么我还要自作主张地帮你买药。”

说到这里，他已经泪流满面了。

我这一生都坚信这个世界没有轮回。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

“你来的时候，她已经是人在心死了，我也是无力回天。”夏老头看到他这样，也不再多说什么。

薛鉴失神地走在路上，像一个没有意识的僵尸一样走回了家中，踉跄着倒在了老人的床边。

就这样靠在墙上过了很久，很久，曹晨默默走了进来，看着面前心如死灰的薛鉴和床上的老人。走到兄弟面前，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狠狠给了他一拳，“人死如灯灭。别太窝囊了，奶奶可是看到你提前毕业后欣慰地走了的

，她可不希望看到现在你这样堕落下去。”

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兄弟，薛鉴突然发现自己这个曾经“做啥啥不行，倒数第一名”的兄弟变得陌生起来。

曹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文化了。

从颓废中醒来的薛鉴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强笑着呜咽说：“你说得对，我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曾经的兄弟都已经成长了，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沉湎于过去的悲痛而停滞不前呢？

随后两人找了村子里的人为老人准备了葬礼，薛鉴认识的人不多，大多数自己熟悉的同学。

看着棺材里老人释然的笑容，薛鉴知道自己已经成长了。轻轻盖上了老人的棺材盖，自己唯一放不下的心已经也随着奶奶的离去而尘埃落定了。

目送着棺材埋入坟中，薛鉴站在原地久久不能释怀，而后他坚定地转身离去。

也该一个人出发了，放不下的终究只能是过去，未来的路才是自己应该追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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