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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牵手走下长坡。

  最后一站，是东北部一个童话般的小镇，两人留足了两天待在那里，先是坐着小船绕了整个小镇一周。

  晚上，找了家小酒馆消磨时间。

  他们两个年纪加起来过半百的成年人，连角落那对不知道够不够十八的年轻情侣都在对饮杯口嵌一片柠檬的鸡尾酒，他们只一人要了杯柠檬红茶，一碟奶油味的爆米花。

  很好。

  很健康，很养生。

  中间搭了个很简陋的木质小舞台，有人抱了把木吉他在台上唱歌。

  开始还是那个羊毛卷，穿着格子衬衫的歌手在唱。有个白头佝偻着背的老人上去，和那人交谈了两句。

  歌手立马跳下长椅，很慷慨把舞台让了出来，下去前，和大家介绍今天是这位老人和太太相识四十五周年的纪念日，想在这个日子给她献上一初见时弹的民谣。

  周围人纷纷朝酒馆里另一位两鬓斑白，但是穿着艳丽裙子，鬓角别着花朵的老太太看去。

  稀稀拉拉响起一阵善意的掌声。

  老人年纪大了，反应很慢，在缓慢适应手里的乐器。

  骆书禾原本挺期待的，但老人说出口的是一口流利德语，她一个单词都听不懂。

  晏池适时看她一眼。

  “要给你翻译吗。”

  骆书禾点头。

  音响声音被调大，晏池低声介绍：“这是欧洲中古民谣，在乡下很流行。”

  音乐声适时响起。

  老人嗓音偏低，但很适合这歌。

  耳边是他的所谓翻译，基本上是唱一句跟一句。

  她又一次走过那条林间小路

  挎着竹篮，如此可爱又美丽

  她是在一个秋日来到这里

  轻易俘获了我的心

  春天过去夏天来临

  可我该如何向她倾诉我的爱意

  ……

  我会为她跨越万水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