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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芈6并未听出斛律偃的弦外之音，认真想了一下，随即回答：“很少。”

  闻言，斛律偃更加不高兴了：“那就是梦到过了？”

  芈6奇怪道：“我和她们朝夕相处，做梦时梦到她们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还梦到了我爹娘和我师尊他们呢。”

  斛律偃这才明白芈6会错意了，立即打了个补丁：“我不是说普通的梦，我是说那种梦。”

  “哪种梦？”芈6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反应过来。

  斛律偃犹豫了下，声音冷冽、语飞快地说：“就是你梦仰容那个女人的那种梦。”

  “你到底在说哪种……”芈6说到一半，话音猛地一顿，他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了斛律偃的意思，怔愣过后，他轻声问道，“你说春梦？”

  斛律偃又不说话了，神情紧绷地看着芈6。

  “等等等等——”芈6准确地从方才那句话中揪住了重点，他满脸不可思议地问斛律偃，“我何时说过我在春梦里梦到仰容了？”

  斛律偃说：“你说过。”

  芈6想也不想地反驳：“没有。”

  “你肯定说过。”

  “我绝对没有说过。”芈6分外笃定地说，“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我自己说过的话？”

  斛律偃也分外笃定：“可你就是说过。”

  芈6感觉这么下去和斛律偃掰扯不清，于是放下捏着斛律偃脸颊的手，他选择退让一步，换了一个切入点：“那你说说，我何时说的？”

  “就在去年这个时候，我刚醒来的时候，你跟我说做那种梦很常见，你也做过，还梦到了仰容。”斛律偃垂着眼睫，说话声越来越低。

  他不愿再回想当时的对话和场景。

  尽管他一直记得芈6说过的每一句话，可不可否认的是，芈6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像尖针一般刺入他的胸口。

  特别疼。

  特别难受。

  光是想想芈6在自己的梦里和其他女人做那种事，他就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第o94章好笑

  斛律偃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不去回想当时的画面。

  然而芈6说过的每句话、每个字都不受控制地往他的耳朵里钻、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一遍遍的。

  一次次的。

  好像有一个巨大的梵钟从天而降，结结实实地把他和无边的痛苦一起罩住。

  他多么想要质问芈6——

  为何他梦到的人是芈6，可芈6梦到的人却是仰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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