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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是一个虚假的世界，但是在那个真实的世界里，从未有人如此对待过他。

  他血缘上的父母视他为无物，从他出生开始，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曾有过。

  如果可以，他是愿意留在这里的。

  芈6倾身而去，轻轻抱过古秋，他叹息道：“娘，是儿子对不住你。”

  -

  出去时，外面阳光正好。

  斛律偃只身站在阳光下面，乌黑的长梳成高马尾，末端被阳光染成了淡淡的金黄，露出线条流畅的侧颜。

  他身形直，本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听见芈6走近的脚步声后，他立即转过头来，对着芈6展颜一笑。

  阳光把斛律偃的皮肤衬得洁白如雪，嘴角勾起的弧度盛满了无限笑意，他喊道：“六六。”

  芈6心头微动，很快，绷在他喉管里的那口气缓缓吐了出来。

  “让你久等了。”芈6走过去牵起斛律偃的手，在这么暖和的天气里，斛律偃的手仍旧泛着凉。

  芈6忍不住抬起斛律偃的手搓了搓。

  斛律偃问他：“你跟他们说好了吗？”

  芈6点头，眯眼笑道：“说好了，他们同意了。”

  “嗯。”斛律偃说，“我们走吧。”

  这次他们还是选择乘坐马车。

  车夫是周尚，马车里只有斛律偃和芈6两个人。

  一路上马车颠簸，掀开窗帘往外瞧，几乎瞧不见什么人，只有金黄的落叶铺得满地都是，被秋风吹拂，打着旋儿在地上起舞。

  等马车驶出京城的大门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放眼望去，是广阔的土地和金黄的麦田。

  秋风从窗外灌进来，撩起芈6额前的碎。

  斛律偃目不转睛地盯着芈6看了一会儿，忽然凑过来在芈6的唇畔上亲了一下。

  马车里没有他人，这会儿芈6倒是不害羞了，转头含住斛律偃的嘴唇。

  斛律偃愣了下，抬手就要禁锢住芈6的后脑勺，试图加深这个吻。

  谁知芈6一下子往后靠去，直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他笑着对斛律偃眨了眨眼：“看风景。”

  斛律偃自然不觉得外面的风景有什么好看的，可芈6都这么说了，他也不会扫了芈6的兴致，便和芈6一起挤在窗前。

  芈6把脸颊搁在他的肩膀上，半是感慨半是遗憾地说：“我从小在京城长大，竟不知京城外面还有如此养眼的景色，二十多年真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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