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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知道，”司予轻叹了一口气，“林晓平已经叛变了，是不是？”

  “只是猜测。”戚6冷冷道。

  他说的猜测并不真的只是猜测，戚6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只是还抱有期待。

  司予一瞬间就明白了，林晓平为什么总想方设法地想要住进他的屋子，为什么三番四次地缠着他打探戚6的消息。

  也许这位文人气质十足的书生鬼对戚6的爱慕是真的，只是不敌诱惑。

  “你说再等等，就是要等他自己露出马脚。”司予说。

  戚6颔，淡淡“嗯”了一声。

  山下的情势已经有些失控，大家都知道林晓平是戚6的坚定追随者，连他都站出来指控戚6杀了人，无疑为这件事增加了几分说服力。

  一直默不吭声的小鹿也上前一步，声说他也看见过，但他太害怕了，一直不敢把这件事说出来。

  众妖怪在争吵中渐渐分出了两派，一派以林木白为，堵着结界漏洞，寸土不让；另一派则是站到了黎茂身后，叫嚣着要冲出去。

  一片嘈杂中，黎茂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对着戚6一点下巴。

  “去吧，”司予牵着戚6的手指摇一摇，对他微笑着说，“领大人，我们人类有一句话，叫做不破不立。要想重建，就必须先毁灭。”

  戚6深深看了他一眼，托起人类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烙下一个近乎虔诚的亲吻。

  “干什么干什么，”司予笑着抽出手，“肉麻兮兮的！”

  戚6解开自己身上的斗篷，将深黑色外袍披在司予肩上，又低头替他认真地系上衣带，神情无比专注。

  司予心头一软，抬手揪了揪戚6的耳垂，努力用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轻松点：“给我穿着干嘛？你不披着下去耍帅？”

  “风大，”戚6说，“别着凉。”

  “好，不着凉，”司予说，“去吧，我不怕。”

  戚6颔，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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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6转身后，司予眉头皱起，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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