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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挑好吗？”

  我听到他忽然严厉的声音。

  放在我枯瘦脊背的手也停下来，我见女人慌张起来，手里那么轻一支花都拿不住了。他的手掌终于从我单薄衣料里抽出，安抚地在我肩胛骨按了按。

  我往前走了一步，转身，抱歉地低头对他们鞠躬。

  “两位选好了过来叫我。”

  女人没说话，我直起身子，对上他漫不经心的眼神。

  “麻烦老板了。”

  他话音一落我便落荒而逃。

  （二十四）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我庆幸将这处卫生间安排在店铺的最角落。

  背后是一条小巷，我曾同他一道在月色下走过那里。

  我为他打开门，双手绵软无力地被他抬起，搭在他宽阔的肩膀。

  这次我靠在冰凉的瓷砖上，不正常的症状因为温度缓解许多，他却不甘心地让我重了烧。

  让我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滚下来，让我嘴里各种滋味，让我指尖都泛红，让我双腿不稳，只能被他一条手臂支撑。

  他问我：“知道我叫什么吗？”

  问得很突然，但我不像那女人一般害怕。

  我想说话，嘴唇轻轻张开时又被他凑上来吻住。

  舌尖柔软绵长。

  “封……封樾。”

  眼中的世界只剩下一道缝隙。

  “嘘……不是这个。”他埋在我的颈窝，轻轻晃了晃脑袋。

  话语温柔似情人，身下却藏着不耐烦。

  我仰着头，望了眼洁白的天花板。

  我感到泪水涌出来的更多，而他无奈地抬手捂住我的眼。

  “封先生……”我说，“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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