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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砚有些失望了点了点头。&1dquo;我知道了，多谢温侍诏。”

  &1dquo;你不用太过失望。章老的办法在我看来，能很快见效，却难以维持长远，到那时，就得另谋他路。”

  宁砚颔。

  **

  三天后，大理寺出动，查抄巨贾，杀鸡儆猴。宁砚按照章严维说的，跟着大理寺丞去监督查抄。

  &1dquo;大人，大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查抄我家？”

  &1dquo;那是我家的东西，你们不许动！”

  &1dquo;我要去告御状！我要去告御状！”

  &1dquo;那是我家的地契，你不准动！”

  &1dquo;我不活了！钱都没了！我怎么活啊！”

  宁砚和大理寺丞坐在这个商人府邸的正厅里，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片。小吏将一箱箱的财物搬出，阻挠的人或被推到在地，或被毒打一顿，哭喊声与厉喝声交织在一起。

  宁砚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放在袖子中的手不停的冒着汗，两眼只是看着自己脚前面的那一片地。

  怜悯？也不全是。

  他知道这里的这里的商人不是什么好人，盘剥佃农，欺压贫农。

  但这样的惩罚却是过了一点。这次查抄过后，这一大家人能不能找到谋生的办法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他们是商人，没有了财富，他们不管是在实际还是在身份上，永远都是低人一等的。

  宁砚不一言，旁观了整个查抄的过程。

  待查抄完后，大理寺丞下令将府邸里的人驱逐了出去，之后起身看向宁砚，笑道：&1dquo;宁大人，我们接着去下一家？”

  宁砚扯出了一抹勉强的弧度。&1dquo;好，去下一家。”

  当天晚上，大理寺卿将一份折子递交给了章严维。章严维在看到名单其中的一份时，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1dquo;谁准你们动程家的？！”

  大理寺卿吓得一个激灵，小心翼翼的回答道：&1dquo;要查抄的商人的名单是内送来的，下官完全按照着吩咐下去的。”

  章严维一听，将手中的折子狠狠的扔了出去，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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