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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娘的样子,应该是不阻止他和姐姐接触了。
今天早些时候,姐姐来信说此事今日就能解决,明天他应该就可以出府了。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暗格,将最上方的一副画取出。
画上的人一身白衣,微微欠身,一只手伸出,掌心向上,眉目温柔的笑着。
这是再遇后,他画的第二幅关于姐姐的画,就是那日瑞王府时的场景。
与现实有点区别的是,她那日穿得依旧是惯常穿的黑衣。
但是白衣多好看。
在他手上,他想让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就能让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唐潇看着看着觉得有些不对。
她当时是不是没笑……
还是笑了?
有弯腰么?
伸手了吗?
……有些记不清了。
他将画搁在一旁,撑着下巴,时不时斜眼看一下,越看越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
眯着眼回忆,她好像、大概、其实,是面无表情说出那句话的?
但他画这副画的时候是那日之后的第二日,应该不会画错的吧?
难道是隔得太久,记忆出现混乱了?
她笑了。
她没笑。
她笑了。
她没笑。
她笑……
唐潇敲敲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热傻了。
她笑不笑的,有什么关系?
最后不都把他安全送回家,没让娘和爹现吗?
想这些做什么?
没意义没意义,不如想想明天可以出门了,去哪里玩比较好。
……清河长亭吧。
上次去的时候,根本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便有事离开了,可以问问姐姐,明日要不要再一起去看看。
晚膳后,天还没大黑,屋内有些闷热,唐潇便让小依在院中石桌上摆了蜡烛,正在写信。
事情已经结束了,她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不知道明天梅哲会不会再来。
直到提蘸墨,流畅地写下几页纸的字迹时,才知道,他原来还有这么多可以和她说的话。
梅哲都是在晨间给唐潇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