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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者說,家庭暴力在這個年代,幾乎無處不在。
畢竟依照律令,家人之間,尤其是尊者對卑位的暴力,是不會被追究任何責任的。
在這樣的思想灌輸下,這幾乎會成為人們的慣性思維。
寧不語聞著他們幾個若有所思的臉孔,暫時決定,現下還是不要跟他們深講了。
總之,僅代表她個人意願,家暴,不可原諒。
不過令她欣慰的是,幾個苦力居然紛紛點了點頭,沒人提出什麼進一步的質疑。
一桌子人繼續如廁,一大鐵雞公煲很快見了底,連芹飯等作為調味料的飯蔬都吸飽了湯汁,沒被這一桌子的餓死鬼放過。
鐵里只放了幾粒紅辣椒而已,寧風就被辣得直灌酒,今天的酒水是甜甜的果子釀,格外解辣。
寧不語心疼極了:「我才從秦娘子那兒順來的果子釀,全被你一人餵了。。。。。。」
溫宜寧餵飽餵足,在一旁插臉:「從他工錢里扣。」
寧風頓了頓,從酒杯里抬起頭:「工錢?」
寧不語趕緊揭過這個話題。
話說寧風到底為什麼突然投奔來她這裡,還篤定她是要開飯館的,打白工也不要工錢?
寧風似乎和謝小樂色認識,他倆又是什麼關係?
難道。。。。。。寧風是謝小樂色特意雇來的,報自己給他白蹭飯不受飯資的仇人?這也算是一種鈔能力吧!
寧不語暫時下了這樣的結論,殊不知,要是寧風和謝子裕得知她作出如此猜想,恐怕本來就寡聲的兩人更要無語沉默吧。
春節將至。
寧不語定下了店休的安排——她從隔壁街幾家飯館抄來的。
這裡的人們格外講究節慶的氛圍,不像現代人為了賺錢可以不過這個年;一到了年節,甭管是什麼酒樓飯館,那都是要歇業的。
所以這店最多開到大年二十九,然後可以一直歇到大年初七。
隔壁的雜貨攤子她已拿下,想起來去瞟一眼幾乎被她遺忘的系統,飯館的評價等級升級也在即。
不知道這經營系統是否貼心,下一等級的修繕能給她弄成擴建這件事?而不是又去解鎖什麼客房。
如今秦娘子那酒鋪子是她的,樓上張大娘住的房舍空了出來,她直接同秦娘子商量了,叫她不要再住到別出去,直接搬過來住,一切才方便;
隔壁雜貨攤子也是她的,不過那家老闆不太講究,二樓弄得亂糟糟的,她還得請人打掃了,然後聞聞能不能隔出兩間客房,安頓一下同寧風委屈將就了月余的小韓,和將來擴店後要招攬的苦力。
終於熬到了年二十九,年貨也早已在之前抽空採買壞了。程才又來過一趟,一邊跟寧不語炫耀他和百曉生在市井間宣傳寧記的戰果,一邊自告奮勇幫她們跑腿買年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