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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突然？”6彻不解地问。

  “今晚再跟你慢慢解释，反正你听我总没错的。”姜瑶推着他出门，6彻又是个听媳妇的，只能照着她的要求去办。

  等6彻一家家送礼回来，天已经彻底暗了。

  晚饭已经做好，他一上桌就能吃。

  畅畅跟小鹿吃得很欢快，可姜瑶情绪不高，6彻明显感觉到了。

  他估计跟她刚才赶着他去送礼的事情有关，于是饭后就急匆匆收拾碗筷，等孩子睡着之后，他就问：“生什么事了吗？”

  姜瑶把今天在百货商场所闻告诉他，“我觉得小巷子的买卖已经严重影响到国营百货商场的生意，我觉得上面对此也早有所闻，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不用那么担心，合作那些人比我干的时间还长，他们都有人盯着，真有风吹草动，他们肯定知道，要不然这些年为什么能平安度过？”6彻觉得她有些大惊小怪，不过为了安抚她，他还是保证道：“我再干一到两回，把欠他们的货弄到位，我就洗手不干了。”

  “能不能从今天开始彻底不干了？”姜瑶眉头紧锁地问。

  “瑶瑶，我跟他们合作这么多年，要是我说不干就不干，于情于理都不太厚道。要是我这样为人处世的口碑传出去，以后很难让别人相信我。”6彻有些为难地说。

  这道理姜瑶当然懂，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反正你最近先避避风头，春节过后大家的需求肯定有所下降，你也别急于一时。”

  “好，我知道了。”6彻宽慰道：“几个合作人刚才收到你做的小点心还有糖果，都非常开心。虽然听说我不干有些失望，可你也说了不是要货高峰期，大家也没有不满。”

  买卖这种事利润跟风险同存，每年有很多人加入，也有很多人退出，人之常情。只要合作的时候让大家舒服，大家也不会多说什么。

  “那就好。”

  腊月二十八这天清晨，姜瑶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6彻就已经起床了，她隐约听到他说自己要出去一趟，她“嗯”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她一直睡到畅畅跟小鹿把她喊起来，等帮两个小家伙换好衣服，她才牵着他们出去。一走到堂屋，老太太就问她：“瑶瑶，6彻这是去哪儿了？都快过年了，难得放假，他不在家去哪乱串了？”

  “我也不知道。”姜瑶努力回想了一下，依然想不起6彻早上跟她说了什么，“可能出去一趟，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应该会回来了。”

  “应该是。”老太太说：“他最近上班很辛苦，我现在去炖汤，让他等会多喝两碗。”

  “辛苦奶你了。”

  “哪里辛苦，你等会也多喝点，整天不是上班就是带孩子，都不长肉了。”

  老太太去炖汤了，可等到汤炖好，午饭也端上来，6彻还是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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