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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主任噎了一下，选择直接绕开：“当然不合规矩！成何体统！这次你必须做一个公开检讨，不然以后其他同学纷纷效仿，你当规则是闹着玩的吗？”
“老师，您想得有点太多了吧。五中享受保送红利这么多年了，您见过几个同学擅自移交名额的。只不过是因为我是一个公平公正的人，不愿意看着校方只手遮天罢了。”姜寒栖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害得陶抒苒憋笑憋得很辛苦，“噢，公开检讨我当然愿意做，不过您应该担心一下检讨的效果了，我不保证它最终会是对哪一方的检讨。”
“姜寒栖，你不要以为我治不了你。”教导主任也气笑了。
“那就太好了，老师，我正等着您说这件事情呢。”姜寒栖说着就从兜里套出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我也比较建议您约见一下我的家长——其实我觉得您在更改规则的时候就该约了——当然，现在也不算迟，我相信这是一个所有人都乐见其成的事情，包括闲得无聊的广大群众。我母亲自从我上学以来还没有来过学校，不过她和那些关注她的媒体应该会对这件事情很感兴。噢，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说，她应该愿意抽出宝贵的时间来和您聊一聊，顺便聊聊，转学的事情。老师，您应该知道的吧，区里好几个老牌市重点的名额选拔这周五才开始，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比较好。”
姜寒栖的声线本就冷，待她语调平淡地把整段话说完后，办公室内的气氛已经掉到了冰点。
这一大段话里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该摆的论据都摆了出来，要挟的狠话也一点不落。
其实学校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占理，过去也有很多这种事情，但最终往往都是不了了之。
其实陶抒苒的申大名额也是这样不了了之的，只是他们没意料到会被反将一军。
但真要这么说，也并不合适。
毕竟是姜寒栖自己要把名额给出去的，都大学那边函的时候也不曾指名道姓，大概是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没抱过这方面的希望吧。
所以，这件事在本质上来说，无非就是姜寒栖的个人利益有损，学校若是把自己折进去，根本不划算。
教导主任看了看姜寒栖，最终只能长叹一口气，语气也舒缓了下来：“那就这样吧，这件事不准说出去，明白吗？”
她说完，又把目光转向了陶抒苒，语气中更是无奈了：“小苒，老师其实也有很多身不由己。我们知道这次的事情给了你很大的伤害，但是……总之，好好备考吧，希望你可以去到理想的院校。”
陶抒苒低着头，并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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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太菜而错失一朵小红花（哽咽）
第63章独立自主
从办公室里出来后，陶抒苒的心情就一直没有好过。
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里就像是有一股气，没头没尾地泄掉了。
“姜寒栖，其实……”她想说姜寒栖不该这样做，但是又没办法说出口。
毕竟人家填都填了，打心眼里为了自己好，自己还这样推三阻四的，显得很矫情。
陶抒苒想了想，换了个问法：“你这样给学校施压是不是不太好呀，如果你没拿到保送，那就意味着你要参加高考了，他们如果想给你难堪，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那个嘛，不需要你担心。”姜寒栖话锋一转，“我刚刚说了那么多话，前半段你有听到吗？”
“如果我在场的话，那我都有认真听哦。”陶抒苒点点头，脑袋懵懵的。
“对。那你就应该知道，这个名额本就是该给你的。现在我填上了你的名字，是在物归原主，你不要有心理负担，知道了吗？”
陶抒苒低下头，嘟囔了一声：“我是说不过你啦，反正你怎么说都会把我忽悠住，管它对的错的，你好像总能找到理由。”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实在是老师要得太急了，如果再等一个星期，一切就自然很多啦。”姜寒栖无奈地笑了笑，她梳了梳陶抒苒的马尾，“所以，你愿意等我一点时间吗？我会给你看到证据的。”
这次的事情总的来说不算体面，再加上不希望被学生效仿，校方选择了守口如瓶，除了管理层教师，其他人都没有告知。
陶抒苒回到教室后，也没有人投来疑惑的目光。教导处吵得再凶也是关起门来吵的，其他学生基本都在猜测她们是因为逃学被批评了。
刘思云甚至来了友情鼓励：“小苒，不要哭啊，你只是干了我们大多数人想干的事情罢了！”
反而把陶抒苒弄得哭笑不得。
虽然姜寒栖说的是一周，但邮政的效率却出乎意料的高，周五第一节课前，班长就带来了一个消息。
“陶抒苒！有你的信！”他刚走到教室门口就喊了起来，还扬了扬手中的信封，恨不得宣传得全校都能知道，“是都大学寄过来的哦。”
现在离下午上课只剩三分钟了，原本大家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了，或是写着作业或是补着觉，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被围在正中间的陶抒苒看着班长递过来的信封，这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让她莫名产生了一种肃穆感。
“快快快，快拆开看看。”一个个脑袋探过来，显得比她还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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