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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克信信誓旦旦：绝不可能！我说周大哥，怪不得保卫科的人要找你去谈话呢，

  你也真是出手大方。

  周为民眼睛一瞪：操！我给你钱用，你还他妈的话多！你小子小心点儿，要不

  然，保卫科的人又该找你去谈话了。

  郑克信连忙说：我知道。你放心，即便是他们找到我，我也会宁死不屈。

  周为民认真地看了郑克信一眼：你这话当真？

  郑克信：我敢保证！

  周为民有些阴阳怪气地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4

  两天以后的一个下午。

  在头一天到达香港的但戈然经过了一个无法入眠的夜晚，又在酒店里忐忑不安

  地呆了一上午，终于等到了约定的时间。他从那家根本不引人注目的酒店的大门出

  来，在门口四下看了看，慢慢走到停车场。

  那里有几辆出租车在等客人。

  但戈然看见了一辆牌号是o237的出租车，正是预先约定的号码，便走过去。他

  跟司机说了句什么，然后就上了车，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汽车动了，拐出停车场，上了大街。

  司机是朱学峰的手下小李。他从后视镜看着但戈然，说：先生，您的座位上有

  一副眼镜，戴上吧。

  但戈然看见了那副眼镜，把它拿起来戴上。眼镜实际上是全黑的，但戈然戴上

  以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但戈然态度有些暧昧地说：你们可够小心的。

  小李：也是为了您的安全，您说呢？

  但戈然没说话。

  小李随时注意着后座的但戈然。

  出租车在城市喧闹的车流中穿行，很快就消失在鳞次的楼影里。

  到了离铜锣湾不远的地方，出租车在十字路口停下，红灯亮了。

  小李没回头，还是从后视镜里看着一动不动的但戈然：等一会到了地方，您把

  眼镜收起来，带着。下车后，自然会有人接您。

  但戈然还是不说话。

  5

  找的&1dquo;安全房”在一幢高大的写字楼内，房间却不大。房间的布置跟前一个

  &1dquo;安全房”没有什么两样。窗外，是香港下午明亮的阳光。有嘈杂的声音和阳光一

  起，穿过拉上的窗帘透进屋里。

  许子风坐在沙上，仍然在抽烟，房间里已经有了淡淡的烟雾，在不停地向四

  周弥漫。骆战和蓝美琴没坐。蓝美琴站在窗户边上，透过窗帘；观察着下面的十字

  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