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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點點頭。

「那沒問題，你給他做點兒吃的好消化的。」

韓子瞻給他寫好輔食的方子。

又教了她幾個可以緩解孩子積食的穴位。

韓子瞻本來想讓這名婦人等一會兒送她回去。但人家說回去太晚了不好。

韓子瞻便由著她去了。

等藥熬好後，韓子瞻端著藥進屋。那兩小隻吵的熱火朝天，見他來便雙雙住了嘴。

張招娣餵張姨娘喝過藥。沒多久張姨娘就醒過來了。

醒過來後倒是不像剛剛那樣癲狂。只是整個人都早都散發著陰鬱的氣息，像是一個活死人那般。

在場的幾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

最終還是韓子瞻開口說，「不要擔心。你還年輕，還會再有的。」

只見張姨娘搖了搖頭。輕聲低喃，說道，「不會再有了。」

眾人都沒聽清她說的這句話。

張招娣咬了咬唇。還是大著膽子上前。安慰道，「娘沒事的。我……還有我陪著你。」

張姨娘回過神，緩緩抬起頭。

她看著張招娣脖子上那醒目的紅痕。想著自己剛剛差點把自己的親生女兒掐死。心裡一陣後怕。

她顫抖著細長卻帶滿老繭的手，緩緩撫上女兒的脖子。

輕聲問，「疼嗎？」

摔傷了沒哭。差點被娘掐死也沒哭。跟人吵架鬥嘴也沒哭的張招娣，在聽到這一句話時，眼淚唰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她一下撲到張姨娘的懷裡。

哭著哽咽的道，「不疼，娘，我不疼。」

張姨娘一下子也紅了眼眶。

「好孩子。是娘對不起你。娘做錯了。都怪娘。」

張招娣在張姨娘的懷裡搖著頭，「不是的，不怪你。你沒錯，娘不是你的錯。」

看到這個場景，韓子瞻鼻子也酸了一下。

他招呼著蕭翊鈞跟車夫出去，把空間留給這苦命的母女倆。

幾人站在門外。

蕭翊鈞扭頭看了一下。屋內的兩人，想像了一下。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村落，整個國家那麼多城鎮，那麼多村子。如果都是這樣子，那世界上受苦受難的人也未免太多了些。

以前他總是聽母妃的話，努力學習，得到父皇的寵愛以後就能當皇帝。

也總是聽到父皇說，要做一個明君，做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

一直以來，在他心裡父皇就是天。父皇說的都對。他心裡的皇上就應該是他父皇那個樣子。

可是現在，他突然有些迷茫。

到底什麼才叫皇上？什麼樣的君主才能稱得上好皇帝？

如果他的父皇是一個好皇帝，那為什麼在這裡會出現這種事？

他有些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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