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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哪里？

  在你身后。Tk

  童言愣了，下意识回头，果然看见他就坐在三排后的长桌尽头，只不过没有看她。而是半撑着头，看着面前班长递到眼前的书&he11ip;&he11ip;

  她回头的同时，倒是班长先看到了她，对顾平生说了句话。

  然后，他回头，眼中带笑地看着自己，对班长颔，也说了句话。

  直到两个人走过来坐下，童言才明白班长大人在进行一项伟大的事业：套题。班长自从坐下就频频给她使眼色，意思很明显，要童言和他配合，从顾平生的话里拿到尽可能多的考试题&he11ip;&he11ip;

  &1dquo;童言，”班长翻了下她拿着的民事诉讼法打印教材，&1dquo;童言无忌，别看诉讼法了，司法考试还远呢，难得碰上顾老师，多问问这学期的商事仲裁。”

  难得碰上？的确五天没了，可短信从没断过。

  童言不动声色看顾平生，他右手手肘撑在桌沿，身子斜靠在那里，也看了她一眼。

  &1dquo;顾老师，我个人觉得这个概念无比重要。”班长笑嘻嘻放下童言的教材，继续刚才的话题。

  &1dquo;很重要，”顾平生也拿过民事诉讼法，看童言在上边做的记，就在班长翘期盼的时候，他又补了一句，&1dquo;其实，你仔细复习一遍，会现凡是我讲过的，都很重要。”

  童言暗笑，看班长吧唧吧唧嘴巴，很无奈看自己。

  她只能装作纯良无害，不好意思对顾平生笑笑：&1dquo;不好意思，我还没复习到商事仲裁&he11ip;&he11ip;”班长彻底黯然神伤了，见和顾平生说了那么久也没什么有用信息，很抑郁地借口说吃饭，留下了他们两个。

  他放下教材，又随手拿起了她的记本。

  &1dquo;在准备司法考试？”

  她先是嗯了声，很快就点了下头：&1dquo;今年没有报名，准备大四考。复习了四天的期末考，今天想换换脑子，就拿民诉看了。”

  他继续看着她做的各种记。

  她复习了一整个下午，思维已经有些迟钝了，索xing趴在桌上，头枕着手臂去看他。

  &1dquo;一般法条，你需要看几遍？”他又指了指厚的像砖头一样的法律条文。

  她竖起一根手指，自豪说：&1dquo;一遍，我记忆力很好。复杂的就边看边抄一遍，基本四五年都不会忘掉。如果遇到很重要的东西，我还能立刻说出具体在哪本书，第几页。”

  他眼中有惊讶，她更是笑得得意。

  这种骄傲，不同于同学的竞争。更像是很小时背下九九乘法表，在奶奶的小学里给几个数学老师背诵，然后看到奶奶眼睛里的笑意。

  想要优秀，只想让最亲近的人为自己骄傲。

  &1dquo;天生的文科生。”他毫不掩饰赞许。

  童言温温笑著，手放下来，偷偷地碰了下他搭在桌子边沿的手，有些凉，应该是刚才从外边进来的，还没有热起来。她的手指刚才碰到他手背，就被他反手握在了手心里，很快攥紧。

  两个人身后还有几个男生在看书。

  这个角度被桌子挡着，虽然看不到，可还是让她紧张的要命&he11ip;&he11ip;顾平生倒像没生任何事，一只手继续翻着法律条文。

  &1dquo;明年几月考试？”

  &1dquo;九月，”童言心跳的有些乱，想要抽开，却徒劳无功，&1dquo;你没考过吗？每年都一样的时间，应该&he11ip;&he11ip;没变过吧？”

  他摇头：&1dquo;我没考过，好像也不太需要考。”

  也对哦。

  童言想起他只是大学老师，似乎没有硬xing要求要考这种东西。

  &1dquo;我考了美国三个州的执照，不过回国了，也没什么太大用处，”他像是想起什么有的事，笑著说，&1dquo;平凡也考了美国两个州的执照，可是考中国司法考试，也不是一次通过，好像考了两次。”童言努力让自己不笑，可还是没忍住：&1dquo;你是想让我不紧张吗&he11ip;&he11ip;”

  他始终闲聊着，她悄然动了下手指，看到他似乎笑起来，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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