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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作业吗？”

  “不……”

  “是钱吗？”

  “也不是……”

  “那我想想，友情亲情，还是爱情？”

  6续意顿住，他眸光闪烁，久久不语，许久后，才再次开口：“是爱。”

  “爱？”女孩嗤笑一声，这种笑声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6续意惊讶得望向她，听见她说：“爱他妈的值几个钱！”

  粗鲁的脏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好听。6续意觉得自己没救了，居然觉得她好帅，帅炸了，帅破天际。

  女孩又说：“我还以为多大点事。”

  她身上拍在6续意身上，重重两下：“这种小事不值得你伤心。”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扭捏，我要是你，就去干他丫的，谁不要命了来偷我的东西。”

  6续意不说话，他惊讶得看向她，感受到世界的崩塌，在一点一点砸碎他从前的认知。

  女孩复又温柔得笑了，她讲完那些话，似乎又回到了公主游戏，6续意抬头，看见老板娘端着两碗饭走到跟前。

  炒饭上有股油烟味，却很有家常菜的味道，老板娘眨了眨眼，笑得和蔼，“真真，快点和朋友吃完，我们马上要收摊啦。”

  女孩哎了一声，唇角勾起，礼貌得笑：“谢谢王姨，麻烦您了，我们会早点吃完的。”

  6续意低头看着自己面前摆放的牛肉炒饭，他从没有在外面吃过东西，他母亲教导他万事都要干净，吃饭是，做人是。

  6续意捡起筷子无从下手，看见女孩已经低头用勺子挖了一口，塞进嘴里。她的吃相并不文雅，和她的长相有很大出入。6续意觉得她很眼熟，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他能感觉到她的善意。

  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自他落魄来落井下石的不在少数，他自尊心又强得要命，不去给他小添麻烦，难过起来自己哭完就轻松了。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难过，情绪和情感被他藏得很好。

  女孩抬眼看他，支吾着嘴里的炒饭，敲了敲碗，“快吃呀！”

  6续意于是低头埋头苦干。

  温热的炒饭填饱了他的肚子，半夜适合夜宵，即使不健康，也能满足大部分人的快乐。只要快乐就行了，健不健康值几个钱。

  6续意抬头，看见女孩也在看她。

  她有一双灵动温柔的眼睛，琥珀一样透彻，她穿了一身鹅黄的裙子显得温婉，可举止却又直率豪迈，她看上去是真正的名门千金，却爱市井中的人文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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