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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扯住她手腕，谢婉青没有挣扎，只是淡淡地看着他：&1dquo;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我换完衣服，我会回答你问的一切。”

  &1dquo;你不会是想让我放松警戒，然后趁你换衣服的时候逃掉吧？”

  谢婉青揩了揩脸上的水痕，摇头道：&1dquo;不会。”

  &1dquo;我不相信你，我跟你一起去，我会在房门外监督你换衣服，你别想溜走。”

  宋致然说到做到，在门外等了许久，顺便还担当了望风的职责，避免有闲杂人等靠近。

  谢婉青换完衣服出来，带上门，也不拖沓含糊，直接道：&1dquo;跟我来。”

  他们找了片幽静处，那是个破烂亭子，没有可坐的地方，平日里很少有人来，两个人就那样站着，面对面。

  谢婉青开口了，开门见山：&1dquo;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来明志书院没有其他目的，只是为了学业。女子不能入学，这是历年来的传统，我出身卑微，没法有个正经身份来书院，只能扮成个小厮，在你们上学时在门外偷听。”

  &1dquo;你个女子读什么书？”

  谢婉青冷着脸：&1dquo;女子怎么不能读书？”

  &1dquo;读书那是男子的事，你是个女子就应早早成亲，早早地去相夫教子，就没听过女子还要进学堂的？”

  &1dquo;你们男子是人，我们女子也是人，你们享有什么权利，我们照样也有，凭什么要去相夫教子，做你们男人的附庸品？”

  谢婉青认真较劲模样很少见，她平日里都是一副淡然宁静的样子，此刻却为了这么丁点事感觉随时都要火，宋致然&1dquo;噗嗤”笑出声：&1dquo;没想到你个小小女子，还有这等的雄心壮志。”

  &1dquo;我不是小女子，那也不是无法实现的雄心壮志。”

  宋致然打心底里的轻蔑：&1dquo;是吗？”

  谢婉青猝不及防地挥下巴掌，宋致然反应过来拦下，眉目间还有点措手不及，他没想到她一个瘦弱小小的女子竟然会伸手打他。

  &1dquo;放手。”

  &1dquo;你说放就放，我还要不要脸？”

  谢婉青挣脱不开，神情略有些恼怒和不耐，预感到她另一只手要挥上来，宋致然及时地用空着的那只手制住她，看她挣脱不开越气恼模样，他不禁得意起来：&1dquo;你老顶着张死人脸，不冷不热，让人看了就不舒服，现在凶起来，总算有点人样，看着舒服多了。”

  听了这话，谢婉青不再挣扎，只是沉着一张脸：&1dquo;你说我先前没人样，那你呢？你总是一副言笑晏晏，温和谦恭的样子，你扪心自问，那是你最真实的样子吗？装得那么完美，又何尝有个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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