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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靖帝：emmm……说好的学子见到他诚惶诚恐呢或是激动万分，这么淡然？

  永靖帝抬脚向其他人走去，还没靠近，一名学子就猛地抬头，但随后想起不能直视圣颜，又赶紧低下头去，弄出了一点轻微的声响。然而在这安静至极的金銮殿上，一点小小的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永靖帝心里多了两分不喜。他不再留在殿中，而是离开，前往宣德殿与大臣商议国家大事。

  他来时，楚景不知道。他走时，楚景仍然不知道。

  楚景只关心自己的答题，他搁下近两刻钟后，重拿起了毛。

  “治民五术，使民不饥，饥则生乱，使民无余，有余则闲，闲亦生乱也。民与饥，余之间，生计困之，刨食累之，困累其身，在许温饱……”顿了顿，楚景又就每一条，提出了更加细致的内容。[注]

  写到最后洋洋洒洒一大篇，他又提润色一番，确定没有问题了，他才去答下一题。

  时间悄悄走到正午时分，钟声响起，所有学子停，有专门的太监来收卷。

  学子们被请到偏殿，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食，然后就被送出宫了。

  他回去的时候，跟姜家兄弟坐在一起，这次没谁再闹着对答案，殿试题量少，批阅也快，明天就能知道名次了。

  楚景觉得那两道策论大题颇费精神，他总觉得那像在试探什么。

  他揉了揉眉心，马车先把他送到小院，他跟姜家兄弟告别，进屋后，就倒在床上睡午觉。后果就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黄昏时候，他在街边闲逛，他去那家常去的点心铺子买糕点。

  “一份千层酥”

  “一份水晶糕”

  两道声音同时想起，楚景偏过头去，他还穿着那套玉白色长袍，但笑容灿烂，与早上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景兄弟，好巧啊。”

  景羊嘴唇抿了抿，含糊道：“不巧。”

  楚景：“嗯？”

  店小二问了一遍，“两位公子还买点心否？”

  楚景：“帮我包起来吧”

  景羊：“买。”

  楚景拿了水晶糕，景羊拿了千层酥。两人又到上次的凉亭里歇脚用食。

  楚景咽下口中的水晶糕，冷不丁道：“景兄弟，你是姜家人吧。”

  景羊刚刚捻在指尖的千层酥啪嗒一声掉回纸包里。

  作者有话要说：注：来源网络，，，

  第九十五章

  楚景也注意到了少年的失态，“景兄弟？”

  景羊眼神闪了闪，不敢与他对视：“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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