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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物理学里可没有什么不可能。

  路之洵闭上双眼，让自己冷静下来。

  呵。要找一间公寓而已，不算难。

  姜络说过，陈以南的公寓是1oft。Loft是小户型公寓，高举架，层高一般在3。6-5。2m左右，不是所有楼盘都适合装修1oft。为了满足不同消费需求，同一个楼盘里也不可能全部做成小户型，必定是以楼栋作区分。

  路之洵打开手机地图，去找最近一家房屋中介，很幸运，小区出门左转二十米就有一家。

  他立即大步跑去，推开大门，“我要租房，就租隔壁那个小区。”

  再对迎上来的那个销售女士露出一道完美的笑，“我想租1oft，有吗？”

  女士一愣，是在为路之洵的脸愣，“1oft？我查查。”

  当她在对电脑噼里啪啦输入的时候，路之洵又试图联系了一回姜络，仍然无果。

  姜络，你最好不要出事。

  销售女士介绍道：“现在空余待租的1oft有两间。分别在18楼和5楼。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路之洵笑着，他过去十三年的情感空白让他在任何糟糕的情境下都能毫无瑕疵笑着，“分别在哪栋楼？”

  “c栋，这个楼盘1oft都在c栋。”

  好。非常好。

  范围急剧缩小。

  路之洵俯下身靠近她，一副卖乖的模样，“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查去年十二月1oft公寓的待租记录？”

  “嗯？你查这个干嘛？”销售摸了摸脸，手上已经开始查了。

  其实姜络还提过一嘴，他会搬进陈以南公寓，是后者当时正好在找合租室友。

  既然在找舍友，那么必定会挂待租讯息给中介，而姜络搬进陈以南家的日子就在去年十二月。

  路之洵叹息，“其实去年十二月我也来看过，当时看中了一间1oft特别满意，现在想看看还在不在。”

  装模作样，无中生有，他一向擅长。

  销售很快查到了，“去年十二月。。。只有一间1oft待租，不过房东已经把求租信息撤了。估计是找到住户了。”

  就是他了。路之洵凑上去，“单元是几零几？”

  销售瞬间盖住电脑，“那可不能告诉你这么细的。我们有规定，除非你要看房，否则不能透露。”

  看来有时候，原则更重要。路之洵笑道：“几楼，能透露吗？”

  销售皱皱眉头，小声道：“八楼。”

  看来有时候，一张唬人的脸、一张骗鬼的嘴，确实用处不小。

  意外收获！路之洵原以为只能搞到楼栋号。那么他打算下一步小区监控室求求保安让看电梯监控，没想到能把范围缩小到c栋、八层。

  他头也不回走出门去。开门时想起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回头道：“谢谢。不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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