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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诚诚跟嘉佑聊了二十来分钟,才想起自己坐在路边的单身狗姐姐。她跟男生道了别,一蹦一跳地走到若绪跟前,心情甚好:&1dquo;若若姐,我给嘉佑送葡萄的事,你千万别告诉我妈啊。”
若绪听了,心照不宣地笑:&1dquo;他是你小男朋友?”
&1dquo;不是不是!”表妹急忙反驳,&1dquo;他只是,只是我最好的朋友!”
晚上,大人们在楼下打牌,若绪看了会儿电视,不到十点就回了房间。窗户正对着群山和旷野,零星的灯火点缀其间。很远的地方有一条隐约的亮线,是穿过荒野的高公路。
乡下的夜晚,安静又深沉。
若绪上床不久后,表妹也准备睡觉了。小女生躺在旁边翻来覆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1dquo;若若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1dquo;你问。”
&1dquo;你谈过恋爱吗?”
若绪对于冯诚诚的问题不觉意外,她答道:&1dquo;没有。”
冯诚诚:&1dquo;那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1dquo;嗯,有吧。”若绪应声。
冯诚诚小声道:&1dquo;可以跟我说说吗。”
若绪问:&1dquo;你想听什么?”
冯诚诚想了想:&1dquo;比如&he11ip;&he11ip;那人长得帅不帅,你喜欢他什么。”
小女生的话语里满是好奇心,让若绪忍俊不禁。这一刻,她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了江予的脸,于是回答道:&1dquo;没什么可说的,他心里在意的是别人。”
冯诚诚有些失望:&1dquo;那算了。”
大概是聊起少女的心事,那个夜晚,若绪在入睡前,又想到了江予。
其实,初三那年转学之后,江予来找过若绪一次。
当时天已经快黑了,晚霞将江予勾勒出了模糊的轮廓。即使光线昏暗,若绪还是认出了那个等在自家楼下的身影。
江予看起来很疲惫,他沉默着,似乎在努力组织脑海里的语言。踟蹰了许久,才缓缓开口:&1dquo;我就跟你说几句话,不会耽误你太久。十七号那天从办公室出来之后,我本来打算直接去找你,但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太紧张了。”
当时距离事情生已经过去一个月,若绪心底翻江倒海的情绪已趋于平静。可看到男生的瞬间,不好的回忆再次被勾起来,那些被抛弃、被否定的感觉迅涨潮。胸口憋闷得厉害,像被什么压着一样,让人喘不上气。
在这样负面情绪之下,似乎逃避才是最优解。
事实上,从那件事生之后,她就极其强烈地排斥和过去有关的一切。
若绪低下头,没有接话,安静地朝前走去。结果江予很快追上来,挡在了她面前。
&1dquo;我上周去过你的学校,没等到你&he11ip;&he11ip;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江予的声音很沉:&1dquo;你呢,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这话仿佛点醒了若绪,她抬起眼眸,平静地看向他:&1dquo;你真的跟付明璐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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