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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是长青镇的小集。

  大集七天一次，小集三天一次，平时也有集市，只是并不如小集大集热闹。

  刚一进镇子，顾惊寒和容斐就听见一阵敲锣打鼓的喧闹声，许多人呼朋唤友地循声赶去，看方向，是镇子中央一处荒废的古旧戏台，平日里用来召集老百姓开开会，唠唠嗑，传达些县里来的通知。

  而今天，台前却架起了一簇柴火堆。

  &1dquo;好像有点不对&he11ip;&he11ip;”

  容斐皱眉望了望，回头和顾惊寒交换了一个眼神，压低帽檐，随着众人往戏台那边挤去，也作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问身旁挤得起劲儿的一名老婆婆，&1dquo;大娘，这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多人往那儿挤，都不摆摊了?”

  说着，他还像模像样地踮脚伸脖子，极力向前看了看。

  老婆婆抬眼看了看容斐：&1dquo;来赶集的吧。今儿你是买不着东西了，大伙都是来看天师除妖的。”

  容斐一怔：&1dquo;天师除妖?难道是长青山上下来的天&he11ip;&he11ip;”

  &1dquo;哎!”

  老婆婆一把抓住容斐的手臂，急声打断容斐的话，凑近了点警告道，&1dquo;小后生，你还不知道，就莫胡说!长青山上哪儿来的天师，那是妖道啊!”

  容斐眼神一暗，疑惑道：&1dquo;怎么就妖道了?我小时候还跟我娘去山上上过香，人不多香火不旺就是了&he11ip;&he11ip;对了，前两天我还见着长青山上穿道袍的&he11ip;&he11ip;”

  &1dquo;怎么不是妖道?”

  老婆婆声音一厉，顿了顿，又缓和下来，唏嘘道，&1dquo;以前那长青观倒是有真仙，白胡子白眉毛，一位老神仙，还有个模样特好看的小神仙&he11ip;&he11ip;可惜，后来老神仙去了，小神仙也死了，长青观就没落了。”

  &1dquo;你说你前两天见的，老婆子我也瞧见了，还有人看见那俩人在长青观里住了两三天&he11ip;&he11ip;”

  老婆婆声音微哑，多了几分颤巍巍的诡异声调，&1dquo;其中那个穿道袍的，模样跟那小神仙倒是有九分相似，可小神仙已经死了，再出来的&he11ip;&he11ip;可不就是妖，可不就是鬼吗?”

  容斐压下眼底的惊疑愕然，看了眼身旁的顾惊寒。

  一开口，声音竟有几分不稳：&1dquo;死&he11ip;&he11ip;了?”

  &1dquo;死了，”老婆婆道，&1dquo;也不知怎么死的。就是那天夜里，老婆子我还记得，天上飘来那么一大块乌云，闪电，打雷，劈在长青山的山头上&he11ip;&he11ip;大伙都吓坏了，以为得罪了山神，上山去请老神仙，结果老神仙说，是他徒弟死了&he11ip;&he11ip;”

  &1dquo;唉，那么小一个孩子&he11ip;&he11ip;”

  容斐一时有些懵。

  想不到只是随口一问，竟有这样的缘由。如果老神仙是长青山人，那么小神仙，就应当是顾惊寒。若是这么说，那顾惊寒又怎么会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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