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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也想偶尔放纵一次，不那么清醒，不那么胆小。

  “你是不是——”

  姜荔还想问他是不是玩游戏，用了他们曾经的账号，为什么不注册的。

  那些她耿耿于怀的回忆，他是不是早就不在意了，所以才能做到轻拿轻放。

  或许他们可以认真做回朋友。

  可惜被敲门声打断了。

  叶芝温和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姜姜啊，下来吃点东西，妈妈煮了果茶。”

  “好，这就来！”

  姜荔迅在脑内过了一遍行程，满打满算两天后就要动身去录制第二期，到时候当面问也不迟，她对着手机解释完说了再见，立马挂了电话。

  屏幕暗下去，映出一张过分颓然的脸。

  盛予站在空荡荡的别墅一楼，抬手捏了捏鼻梁，太阳穴不住地传来阵痛。

  将近二十个小时的连轴转，使得这具身体处于过度疲惫的状态，脑内绷紧的那根弦因这通电话变得松弛。

  他这次来加州时间紧迫，本来就打算战决，音乐制作是他擅长的领域，搭档是加州传奇乐队的老牌制作人，风格独树一帜，整个合作过程畅快淋漓。

  亲妈的那番提醒在脑内挥之不去，他也正好借此机会拉开距离，冷静思考一下。

  出事时，盛予正泡在录音棚里，手机根本不知道随手丢哪了，多亏了6子昭不厌其烦地打了无数个电话。

  在终于接通后，6子昭言简意赅地解释了来龙去脉，话里话外还有种“没照顾好你的人”的心虚，顺便问他有什么想法。

  他能有什么想法？

  他想立马飞回去，想简单粗暴地揪出罪魁祸，再以牙还牙，想敲开姜荔的门确认她的状态，给她足够的庇护和底气。

  可他冷静下来什么都没做。

  这些应该由更为专业的团队处理，6子昭虽然人不靠谱，能力方面绝对没话说，他解决麻烦的方式不能强加给姜荔，那会给她带来困扰。

  那晚，团队几人在别墅后花园BBQ，喝酒唱歌，气氛热烈，盛予也喝了不少。

  在其他人挨个倒下后，他躺在酒气混着土壤气息的后花园，意识朦胧地看了夜景又看了场日出，在不怎么清醒的状态下，出了那条微博，他承认的确有疯的成分在。

  即使只是单纯地想让姜荔知道。

  他一直站在她那边。

  本来还怕姜荔生气，没敢主动联系，没想到……

  手机从接电话前就时不时地震两下。

  盛予舒了口气，打开消息源头，现聊天列表突然多出了一个群聊，鲜红的99+

  【爱姜护姜小分队】

  柯向泽：朋友们，我想死你们啦！

  宋泠：别癫。

  温瞳：姜荔姐姐还好吗？a姜荔

  柯向泽：宋泠泠，你好伤人T^T

  ……

  盛予指尖快往下滑，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