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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了個懶腰，推開臥室的門立刻聞到了滿屋子的飯菜香。

「哇，好香啊。」

蔣寧放下正在看的書，瞥他一眼。「還以為你得睡晚上呢，我都餓死了。」

「那你幹嘛不叫我啊，或者你餓了就先吃嘛。」

程慕言笑嘻嘻的跑到餐桌前，看到有個紅燒肉，雖然這肉跟別的菜風格不一樣，一看就是外賣來的，但他心裡還是暖了暖，這就要下手捏一塊兒。

「等一下。」

蔣寧喊了他一聲。「你那愛乾淨的毛病是裝的吧，先去洗個手行不行？」

程慕言：「。。。」

額，他還以為是要他先祭拜個什麼呢？

畢竟他的小可愛還是小迷信。

老老實實去洗了手，吃飯的時候程慕言忍不住問了句：「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吃素的？」

蔣寧說：「從能記事兒起。」

「哦，那你上輩子得是個得道高僧吧，戒律意識這麼強烈，都延續到這輩子了。」程慕言說。

蔣寧沉默了一瞬，隨後又笑了笑。「你可以理解為小時候我們家太窮，吃不起肉。」

額。

程慕言白白眼。「我還以為你得說連色戒也得守呢，你。。。不饞嗎？」

蔣寧：「！！！」

這正吃飯呢，說的什麼虎狼之詞啊！

程慕言一看他這臉色，眨了眨眼。「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是肉。」

蔣寧：「。。。。」

程慕言想了想，又說：「我說的肉是咱們桌子上這盤肉，可不是你想的那個肉。」

「…」

他還不如不解釋呢！

蔣寧：「你吃飯吧，別說話了。」

「那不行，我不能讓你誤會我，我這個人很正經的。」

「…」

蔣寧低了低頭。「大概很多東西都是這樣，沒有吃過，不知道什麼滋味，就不會饞，吃過之後。。。。會吧。」

「哦。」

程慕言撓撓頭，有點莫名其妙，心想就說紅燒肉的事，怎麼這麼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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