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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海经。西山一经》有载：……又西二百八十里，曰章莪之山，无草木，多瑶碧。所为甚怪。有兽焉，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其名如“狰”。”

  “那便是我。”

  “《山海经。西次三经》还有说：四皇移位，天降赤心。逐天下，服四兽，然者‘狰’也。‘狰’者，上古蛮荒之神兽，出于钟山，阴烛之鼻息，日形于型，尾羽，腰生翅，四角，琉璃眼，赤皮，生黑络。诶静伏于山间，击石，‘狰狰’之鸣，故名‘狰’。”

  “记住了吗？”

  “算了，记不住也罢，你还那么小……”

  向乾晋的声音远远荡开，消散在空间里，最后两句听来莫名伤感。

  他刚才说自己出于钟山，是阴烛之鼻息？

  ‘阴烛’指烛龙爸爸，这点程度林小鸢是能够解读出来的。

  可是这只狰兽和爸爸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和雍和们混在一起？

  还有眼前这条路……

  林小鸢打着小猫灯笼，抬眼看去。

  走到尽头算她赢，没说走不到输了会怎样，更没说沿途会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可见向乾晋的目的就是骗她去通道尽头。

  “那我要走、吗？”她陷入迟疑。

  好像不走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样子？

  手腕上的力度如流水一般滑落，云琅出现在她身旁：“走走看吧，这条路是通往山海界的。”

  林小鸢结实愣住，向乾晋打从一开始就打算把她弄到山海界去？

  “那、你就这么出来，不怕他、现你吗？”意识到这份潜在的危险，她慌忙左顾右盼。

  “不怕的，他去对付阿奇了。”云琅老神在在，望向通道的眼睛里盈起松弛笑意。

  这局面，林小鸢看不懂了：“能不能、详细说说？”

  “我也是才现向乾晋老师在幕后操控一切，不，称他为‘狰’更合适。”云琅对狰这个主谋相当放心。

  “他和我爸爸有什么、关系？”

  “曾为主仆，后来……”云琅停下一瞬，遗憾耸肩，“后来生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他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与烛龙大人结识时，他已经只剩下些许传闻，想来在哪里沉睡，或者去了某个远离尘世的地方，正因如此，他才没有识穿我的身份。”

  林小鸢回想刚才狰对自己的态度：“他对我、没有恶意。”

  “看得出来。”云琅一直在她身边，没有离开过。

  林小鸢又才反应过来：“你刚才、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