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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给她树立一个典型，或许她连东城的表哥也不会提起。

  她第一次见到程砚白，还是他父亲特地带着她在国外见的。当时他们都很小，现在却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

  &1dquo;没有什么好感慨的。”

  宋斯年握住了她的手，&1dquo;大家都能幸福，就很好了。”

  好吧，也的确如此。他们经历过家庭的破碎，特别是阮令仪，在医院见证了不知道多少悲欢离合，&1dquo;幸福”两个字听起来轻轻松松的，可是实现起来不知道有多难。

  想到这里，阮令仪戳了戳宋斯年。

  &1dquo;我今天听到了一个故事。”

  &1dquo;嗯?”

  &1dquo;有一个人生了重病，本来以为自己没有多少天好活了。可是在这个时候，他遇见了一个神医。神医告诉他，他的病并不是不能治，只是不能用寻常的方法治，需要他在十天之内，收集三滴真情之泪。”

  阮令仪随意扯了个电视剧中的剧情到了自己的故事里。

  &1dquo;自从得了神医的话，他四处奔波，就想得到这真情的泪，好救自己。他从一开始的颓然，变得满怀希望，他一直以为自己真的能活下去了，可是到了时间，他却现收集眼泪比他想象得困难得多，他还是死了。”

  &1dquo;嗯。”

  &1dquo;那你说，如果注定要死，神医要不要在一开始给他希望呢?”

  &1dquo;是平静地接受死亡更加痛苦，还是在得到了希望，努力过之后，现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然后死去更加痛苦?”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刁钻，连宋斯年也没有立即回答她。

  阮令仪想了想，觉得这样说的确有些难以带入，于是换了个问法：&1dquo;你觉得神医告诉那人收集眼泪的做法，是好还是不好?”

  &1dquo;哪有什么好与不好，这本来就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世界。”

  宋斯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她的故事，目光像盛了月色的湖水，越温柔。

  &1dquo;做你认为对的事情，无愧于心，已是大善。”

  作者有话说：

  宋总和周学长是完全不同的人呢。

  第36章宝贝

  转眼间到了程砚白的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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