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第2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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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膀缓缓起伏，随即大弧度。

最后他低下头双手捧住脸，放声痛哭。

“艺儿，对不起……”

捧住脸庞的手有些粗粝，是他自己的手。

他却无法控制地想起了佟艺那细软如玉的手。

曾经她的手也是这样捧住过他的脸，说她的夫君怎么这般好看。

是啊，她一直都只称他为夫君，是她的心上人啊。

秦旭神情恍惚地看着自己因常年握剑而布满茧的手。

这双手，曾经和另一双手十指相扣，曾经小心温柔拥抱过喜欢的她，也曾爱怜细致地擦过她脸上的泪痕。

但是后来变了，这双手给过她响亮的耳光，碰过其他一些人，最后还想擦去她满脸的血渍，却被永远地阻隔开。

再到现在，什么都触不到了……

秦旭在凉亭中静坐了一夜，一双手冻得青紫发红他也浑然没有想过要收进衣袖取暖。

这双手，是要用来牵她艺儿的手的。

艺儿，我的手好冷，好凉，你何时拿手炉来帮我取暖？

秦旭在内心一遍又一遍唤着佟艺的名字，心如刀绞。

……

三天后，秦旭终于振作了起来。

他雷厉风行地用计谋收回了高福杰手中的兵权，然后连升三品让他镇守边疆。

初闻之时加官进爵，再品之不过是好听一点儿的流放。

至此，他永远都不能再踏入京城半步。

高雨凝听到秦旭这般安排，心中暗想不妙想要再去央铤而走险求一番。

但她尚未走出未央宫，便收到了太后的懿旨——

“高氏私通柔然一族，杀害皇后，证据确凿，满门抄斩，高氏雨凝身在皇宫贬为庶人，罚入慎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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