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光其四忘却(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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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商量的余地,选择权在我们,虽然我曾经迁怒于‘命运’,但那只是泄愤,无关对错。”
“这样啊,我懂了。”她突然笑了。
“什么?”
“你在害怕,你害怕走不出来,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你害怕你舍不得我。”她折断了手里的花茎,“你想摆脱这种恐惧感,但你不知道的是,我正在承受它。”
“我害怕你离开,我不想这样。”
你们的路背道而驰,注定没有能够双赢的可能性,不过,以你的脑子,也不可能去思考所谓的双赢,你只会优先完成命令。
去战吧,人必须与过去做个了断,或是和解,或是诀别,你不能和解,那么,就杀掉她吧。
如果这里是思维与物质共同组成的世界,那么作为概念体的你自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扭曲这里的规则,但是你没有,你仅仅只是召唤出你的佩剑,它并不在这里,而现在你握住了它。
但是它同样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会你的一切技法,自然也能够控制你的武器,从某种程度上,你必须杀死你自己。
审判日,你的佩剑能够对心灵生动摇的敌人造成物理上的拘束,你知道你从不动摇,而她呢?她的意志宛如钢铁,因为她是如此渴望你能够留下。
你挥剑,她还以颜色。
你的斩击被她的上挑弹开,你的横切被她的横切挡住,你的突刺被她的斩击砍中剑身不得不停。
论蛮力,你在你的同族中并不突出,论破坏力,你的攻击也不能与他们相提并论,你在物质世界磨练的是技巧和度,但是这也是她能达到的境界,她完全复制了你的技巧。
虽然她同样也不能破开你的架势,但是她并不急于一时,因为僵持不下的局面正是她想看到的,就算刀剑相向,但你还在她的身边。
你加快了度,她也同样。你们的对决早已经不局限于兵刃相互碰撞,因剑刃挥舞而带起的烈风,因剑气四散而飞舞的花瓣,就连剑身反射的光都被你们赋予了威力。
你的容器受伤了,她的身体亦然,但你不明白,作为概念体的你可以进行这样毫不在意损伤的厮杀,即便她拥有你的一切技巧,但是构成她身体的存在并不能与你相提并论,但是她做到了。
意志力吗?
你的招式虽然历经磨练,但是它们与你的意志相比不值一提。世人常常以为拿着兵器的你更强,那是错误的,赤手空拳只用意念战斗的你才是巅峰。
而她的意志力能与你抗衡,或者说还要在你之上,因为这里不是现实,意志力这种虚无缥缈的事物对你们的影响远比在物质世界时大得多,而你的意志的强大源于你彻底抹除了心中的感情,不带一丝杂念的纯粹让你的意志达到了顶点。
而她,那感情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一时间甚至有了压制你的趋势。
你开心吗?时至今日还有人对你如此迷恋,还有人对你的感情如此强烈,还有人能够与你这般对峙,你开心吗?
你不开心,当然不是因为讨厌,只是不在乎。
虽然同样是以意志干涉世界,但是你与她的意志力在本质上截然不同,你残留的些许好胜心誓要证明你更优异。
意志并无常形,不过你更偏向于,又或者说由于此身的经历这具容器更偏向于想象自己手持武器攻击,从而使得你的意志在攻击时有着各种形态。
她自然也是如此。你们不仅肉体上在互相厮杀,你们的意志也在相互缠斗,以伤换伤,血债血偿。你当然不会流血,即便在战斗过程中你的皮肤有数次被切开,甚至她的剑尖已经捅进你的侧腹险些将你捅个对穿,但你没有流血,你们身上的血只来自于她。
“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她的表情很悲伤,而她的语气更是沉痛,是对你的冰冷的心,还是腐朽的容器?这具容器不像她过去认识的那个人,肌肉如同棉絮般残破,轻轻一扯就会断裂,神经早已萎缩没有原来一丝一毫的功能,脏器仍在你的体内但是已不再跳动,而且早已经风干,宛如易碎的炭块。支撑还算完整的皮肤的是不再光滑的骨骼,密密麻麻的骨质增生让你看上去还算壮实。
你经常被同族说忽视了对容器的保养,不过对于你来讲容器变得怎样都无所谓,或许其余人会致力于让容器变得更加适合自己,但你不同,只要有就够了,无论怎样你都不在意。
因为无论这样的容器,你都会那样强。
她可能没有意识到,你和过去的容器不是同一个个体,虽然只是有无记忆的差别,但那份记忆决定了你是何物。
你是概念体,是脱于物质世界的永恒生命,即便会短暂消亡也会在新的循环里重生。
你是概念体,是伟大的“全”的一部分,是必须履行职责的保全机制,是每一次循环毁灭的罪魁祸。
你是概念体。
而她什么都不是。
就算她有着与你不相上下的战斗技巧,有着甚至越你的意志力,但说到底也还是物质生命,不可能越那道鸿沟。
你唤起潜藏在深层的意志,你的意念顷刻间汇聚成无数利刃,这是物质生命无法驾驭的数量与真实度,他们头脑的算力有极限,而你没有,即便损耗了也能立刻补充,每一柄利刃都相当于你的全力一击。
胜负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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