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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身旁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o2于黑暗中睁开眼，转过头，看到姜郁睡觉的模样。

  她的身体侧向自己的方向，乌黑的头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边。

  o2轻轻拨开散落在脸颊上的头，手指不小心碰到她温热柔软的皮肤。

  愣了愣，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下她的脸颊。

  像漂亮的洋娃娃。

  o2这样想着，偷偷往她的方向挪动了一点距离，挨得更近了一些。

  一夜过去，姜郁晚上睡觉很老实，没有胡乱动弹，基本晚上睡是什么位置早上就是什么位置。

  她睁开眼，现o2还闭着眼睛，手维持着交叉的姿势放在胸前的姿势。

  姜郁轻手轻脚地起身，不想吵到他，结果刚出被窝就见o2突然坐起身来。

  没有一点缓冲，硬邦邦地坐起来。

  “想吃什么早餐？”姜郁笑着问，眸子里亮晶晶的。

  o2：“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这回答似曾相识。

  相处的时间越长，姜郁就越肯定o2就是2357，只是不知道为什么o2最后会成为指导她完成任务的系统。

  上班时间是从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七点。

  姜郁离开旅馆前还特意给o2留了方便面和面包，担心他会饿。

  和麦克说的一样，这个时间段的In里根本没多少人，冷冷清清。

  叫露西的女生染着粉色的头，嘴唇涂成黑色，打了鼻钉和唇钉，上身穿着的衣服很短，露出的手臂上纹着图纹繁复的纹身，单看外表不太好相处。

  “我叫露西。”露西的声音和冷酷的外表不同，出奇的温柔，“你就是麦克介绍过来的人？”

  “是的，你好。”姜郁忙对她点了点头。

  露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会儿，嘴里嚼着口香糖：“白天的工作不忙，你先跟着我适应两个周。”

  露西说的不错，中午卖出不到二十杯酒，两点之后又变得清闲起来。

  姜郁正好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记录调配热销酒款的步骤，再熟悉酒瓶的摆放位置。

  四点左右，姜郁坐在吧台上开始摸鱼，摸了没一会儿就接到了安妮的电话。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是偷偷给她打的电话：“姜郁，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我现在已经不是阿德里研究中心的员工了，没法帮你的忙。”姜郁趴在吧台上，无聊地吸着鲜榨的橙汁。

  “我知道，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从你走后1o1就不肯进食，甚至还有自残行为。”

  姜郁闻言坐直了身体，“你说什么？你弄错了吧？我和他的关系很一般，他应该是出于别的原因才表现出这种症状的的。”

  而且她才离职了一天而已。

  安妮得出的这个结论根本经不住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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