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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手是近两年才提拔上来的，对从前的事并不清楚。

  他扭头透过悬浮车出窗，清楚看到夜空之中，只那一头璀璨的铂金色长在飞扬，像华美的流星。

  副手还是太年轻：&1dquo;那不是陛下政敌污蔑的吗?”

  牧野嗤笑一声，他取下帽子撸了把头，露出带细纹的眉心。

  &1dquo;咱们陛下啊，”他跟着看过去，表情隐没在阴影里不太看得清，&1dquo;他在继任帝王的当天，亲手屠戮了其他的路西法，我当时就在现场，流不尽的鲜血，染红了天宫的喷泉和雕像，还流淌到了星门之外。”

  时隔多年，可那天的事稍稍一回想，都叫牧野浑身寒。

  &1dquo;陛下当时问我，”他深呼吸，手开始在颤抖，&1dquo;除他之外的路西法，可是已经全部咽气了?”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沾染着猩红的鲜血，像朱砂般夺目，那头铂金色的长，在鲜血和尸体上飞舞，像罪恶中嚣媚绽放的香槟金玫瑰。

  瑰丽，以及无以伦比的漂亮。

  从那天起，&1dquo;暴君”这座十字架，就死死的钉在了陛下的脊梁骨上。

  那是，无法被救赎的罪孽。

  副手震惊：&1dquo;屠戮?其他路西法?”

  那不就是相当于，亲手屠戮了自己的族人?

  牧野眼神很复杂：&1dquo;陛下，偶尔会有不太理智的时候，当然这种情况其实很少出现，不过一旦出现，陛下的敌人都会很惨。”

  说着，牧野摇头，开始同情陛下的敌人了。

  显然，菌丝背后的操纵者，在今晚上彻底惹怒了陛下。

  牧野扯松制服领口：&1dquo;通知下去，准备收队。”

  陛下亲自插手了，就没警务司的事了。

  副手被吓到了，丝毫不敢去看陛下一眼。

  &1dquo;哈哈哈哈，”癫狂的笑声，从真菌最中央传出来，&1dquo;完美作品，最完美的族群体。”

  菌丝像塔状，虬结着往高处生长，在最顶端承托着穿白大褂的宋楚。

  宋楚双臂张开，随着视野逐渐开阔，他颇有一种睥睨天下之感。

  在那瞬间，仿佛自己无所不能。

  他右手高举，忽的拳头一握：&1dquo;我选择你们，融入我的族群进化极，这是你们的荣幸。”

  话音落下，铺陈开的大片菌丝，像毒蛇终于露出了毒牙，对区域覆盖下的民众起攻击。

  包裹成菌丝茧，再扎根血肉里，汲取人体为养分。

  &1dquo;啊啊啊，救命啊!菌菇吃人啦!”

  &1dquo;我的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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