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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果惊讶：&1dquo;是什么比赛出来的?最好成绩是什么?”

  &1dquo;冠军，第一年露头就拿了冠军。你哥和他是同期出来的，你可以问你哥。”

  殷果停住。

  &1dquo;十几岁的事儿，你让她问孟老六，肯定不记得了，”陈教练知道殷果怕表哥，笑着在电话那边打圆场，&1dquo;他哪个球社的?没听过啊，还打比赛吗?”

  &1dquo;退了十多年了，也是东城出来的，”付教练忽然记起来，&1dquo;我们前天来了个教练，就是那个球社过来的。等着，我给叫过来问问。”

  电话里暂时没了声音。

  很快，教练被叫来，一听是问&1dquo;林亦扬”，笑起来：&1dquo;贺文丰，贺老你们知道吧?”

  谁会不知道。业内最受尊敬的教练，虽然正式收的徒弟不多，但曾是许多人的启蒙老师。殷果家俱乐部里的好多高手，一说起启蒙老师都是贺老。

  教练接着介绍：&1dquo;林亦扬是贺老的关门弟子。不过我没见过他，我进去的晚。都说这位是个天才，但也挺混蛋的，谁都压不住的那种。”

  教练又简介了几句，大意是：

  林亦扬这个人少年时代特别狂，把授业恩师气得不轻，最后卷铺盖走人了。可小一辈的师兄弟们又都和他关系好。当年贺老还没退休时，大家不敢当面提。后来贺老退了，这一辈当家作主的人是江杨，他是林亦扬的正牌师兄，在球社里绝不准人说林亦扬的一点不好，渐渐地大家也就不再提十几年前的事了。

  东城里的人提到林亦扬仍旧是一句六哥，一句小扬爷。

  &1dquo;你要真想了解他，我可以给你问问杨爷。”教练提议。

  殷果一听到要问江杨，马上缴械投降：&1dquo;不用不用，不用特地问。还有，你们千万不要告诉我哥，我打听过他们。”

  江杨可是表哥的死对头，还是不要找骂了。

  电话匆匆收线后，殷果还是不满足于听到的这一点点信息，试着在网上搜索他。

  有人点评东城球社的人，密密麻麻的一行行的名字里有一个林亦扬;也有人记录那几年国内的大赛，列出冠亚季军的名字，十几个里边会有一个他。除了这些老旧网页里的一个&1dquo;林亦扬”之外，再无多余介绍，连照片都没有。

  林亦扬这个名字，早被大家遗忘了。

  国内这么多运动项目，热门的很少。在冷门项目里，有成千上万的运动员奋斗着，只要没在世界大赛上闯出名堂，就很少有人去关注。更何况林亦扬夺冠是在十几年前，想要留下点痕迹都很难，不像现在，很容易在网络上留下印记。

  一想到江杨是他的师兄，这种成败的落差更大了。

  他们两个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现在一个在世界排名前几，一个在国内却连资料都没留下，除了东城球社内的人，没人会记得他，提到他。

  殷果关掉搜索网页，打开林亦扬的微信，盯着看了足足半分钟，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关掉了。可又有一种无法克制的表达欲，想要做点什么事，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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