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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聽管家說了事情經過,見到秦真的瞬間抽了一巴掌在他臉上。
秦真被巨大的力量扇倒在地,瑟瑟縮成一團。管家見狀立刻去扶,結果被秦淮川冷冷呵斥一句:「不准扶他!讓他自己站起來!」
眾人嚇得楞在一旁,不敢喘氣。
孟幼芝捂著額頭踉蹌幾步,看見秦淮川上前就問:「我哥呢?他怎麼樣了?我想見他!他身體不好,他不能……不能中毒!」
秦淮川顯然慌了,本來孟庭許就因自己的緣故被人下毒,看他跟妹妹相依為命,頗為可憐。如今他妹妹在自己家裡被踢破了頭,明明說了讓他不要擔心這種話,眼下又做不到,兩邊都不好交代,頓時心情很是鬱悶。
差人請了醫生,自己親手給她按壓,防止出血過多。
這一驚,姨太太們聞著聲就來了。
見孟幼芝滿臉是血,趕緊圍著她進了客廳。
趙嫻最後一個下樓,一問才知是秦真叫馬受了驚,傷到了孟幼芝。進門時看見秦真哆哆嗦嗦站在門口,不敢進去,擰著他耳朵就帶了過去。
良久,匆匆提著藥箱的醫生也趕來了。
聽差的帶著他進了客廳,進門的一剎意外地一頓。
這架勢,仿佛進了戰壕。
秦淮川說:「快給她看看!」
醫生先是檢查了傷口,又詢問是怎麼傷的,才說:「好在傷口不深,只是破了皮,流血流得多,這種情況是要打破傷風針的。」
孟幼芝滿心是孟庭許,僵直地坐在凳子上哪管醫生說了什麼,只問:「我哥哥到底在哪裡?」
秦淮川垂眼,安撫她:「在醫院,現在太晚了,明日早晨我帶你去見他。你先聽醫生的話,打針,好嗎?」
孟幼芝瞪著眼看他:「你害了他!」
秦淮川抿嘴:「是,我的錯。」
孟幼芝撇頭,眼淚流了下來,默不作聲。
心疼哥哥的身體根本受不住折騰,從前在家也是錦衣玉食,一點兒風都不敢讓他吹。後來得了一位老中醫指點,喝中藥調理才好了些。
趙嫻翻了個白眼,說風涼話:「不就破點子皮嗎?這有什麼?再說是那畜生踢的你,又不是我家真真踢的你,何必在那兒哭哭啼啼的?」
秦真急忙扯趙嫻的睡衣:「媽,你別說了。」
他臉上還火辣辣的疼。
柳眉煙急忙拿來祛疤痕的藥膏:「二小姐,你別跟二太太生氣,她不是那個意思。這祛疤膏特別管用,你拿著,等傷口好些了塗抹在額頭上,半個月就消了。」
秦淮川叫秦真進來道歉,這事他有錯在先,被那一臉血嚇到了,自知理虧,急忙誠懇賠不是。
等醫生包紮好傷口打了針,眾人散去,秦淮川讓丫鬟帶著她去了客房。
客廳留了盞照明的燈,秦淮川獨自坐在客廳里愁眉緊鎖。坐了會兒,起身出門。
病房內寂靜無聲,已是半夜。
孟庭許猛地從床上坐起,心裡越來越難受,說不清什麼緣由,看著外頭月色朦朧,披上外衫就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