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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杭实在忍不住了：&1dquo;井袖，你怎么还跟他在一起啊，真的，你一定要离他远一点，他不是好人&he11ip;&he11ip;他是不是死不承认?”

  井袖勉强笑了一下，语意含糊地说了句：&1dquo;也&he11ip;&he11ip;不是。”

  ***

  其实那天，从宗杭那回来，她就忍不住问丁碛了。

  私心里，她希望他否认：宗杭虽然不大会撒谎，但怎么说都是一面之词，她想听听丁碛的解释，哪怕是法院审理定罪，还得给犯人言的权利呢。

  当然，问的时候也做好了准备：真是真的，那得趁早抽身，女人得聪明点，不能让感情蒙昏了头，杀人犯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哪知道丁碛听了，什么表情都没有，看了她一会，忽然就笑了，笑到末了，脸上现出疲态，说了句：&1dquo;井袖，你这么着就没劲了。”

  &1dquo;我跟你在一起，没别的意思，就图个轻松自在。我不想找个女人来翻我前半生、教我做人、或者当菩萨度化我，没劲，用不着。”

  &1dquo;我没强迫过你，也没算计过你，你去留随意。”

  说完就走了。

  就是这个意想不到的表态，把井袖搅得没了主意，思前想后，想到的都是丁碛对她好的地方。

  是从没坑过她，相反的，她联系不上易萧、也找不到宗杭，进退两难的时候，是丁碛过去接上她的。

  还有，她被人抢劫，几乎要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是他想办法，帮她找回包的。

  自己算还跟丁碛在一起吗?

  不知道，说不上来，她只是继续留在宾馆的房间，还没走而已。

  而昨天晚上，丁碛过来，也只是看看她走没走。

  见到人还在，似乎挺欣慰，问她：&1dquo;能做个按摩吗?怪累的。”

  她就帮他做了，也知道他没撒谎，他身体的每一处都累，紧绷、警戒、不放松，即便是她的技法，都没能让他完全松弛。

  按摩到一半，宗杭了好友申请过来。

  她捧着手机怔，有点不敢点那个通过，觉得辜负朋友一片好心——宗杭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了了，自己还在这摇摆不定。

  丁碛问明白是宗杭之后，说了句：&1dquo;约他见个面吧。”

  井袖愣了一下，她记得宗杭很反感丁碛。

  丁碛好像猜到了她的心思，补了句：&1dquo;他一直跟易飒在一起，易飒会懂的。”

  ***

  但这些百转千回的心思，怎么去跟宗杭讲呢。

  好在，丁碛的信息回得很快，给她解了围。

  ——请易飒一个人下来，我就在边上的巷子里，有话跟她说。

  易飒没什么异议，倒是宗杭腾一下跳起来：&1dquo;为什么要一个人下来?不行，井袖，你跟他说，我也要去。”

  易飒觉得多此一举：&1dquo;怕什么，这里又不偏，他还敢把我杀了?再说了，他真动了杀心，你去了，还不是多死一个?”

  说着瞥了井袖一眼：&1dquo;这不是还押了一个吗?他真杀我，你就把她杀了好了。”

  这什么逻辑啊!宗杭还没来得及抗议，易飒已经开门出去了。

  ***

  屋里只剩下自己和井袖了，好像回到了在柬埔寨时、两个人缩在几平米大的洗手间里，互相支撑的日子。

  宗杭总觉得井袖在入火坑：&1dquo;井袖，我跟你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了解丁碛比你多，我觉得&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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