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写在前面的话 噩梦咋起 崭子(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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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回答“到!”单腿军姿蹲下。
人数合适。只听到“回”的一声口令,然后又队尾变队头“踢踏”地回来。只听到“咣当”咔咔两声,号室两道铁门都被上了锁。邓衡岳的忐忑之心随之也感觉“嘭”的一下子收紧了。
队长收完号子离开以后,号室里的气氛开始活跃了。
纪哥让水娃子给大家香烟,有十支的,有五支的,刚进来的三支,特殊情况外加一包方便面。
在每人拿到香烟和方便面时都大呼一声“谢谢哥。”
开始抽烟的抽烟,喝茶的喝茶,还有一些人则蹲坐在一旁干嚼着方便面。劳动之余一些进来比较早的犯人们显得有点放松了。
这时只听水娃子呵令邓衡岳道:“崭子,去,洗澡去。”
在看守所号室里面每个号室里都带有卫生间,用铝合金和玻璃隔断组成,是完全透明的。新崭子刚进来洗冷水澡是必须要过的一道程序,哪怕是寒冬腊月,数九严寒,谁也不可避免。这也是准备开始给崭子们去病的开端。
洗完冷水澡后冻的邓衡岳浑身瑟瑟抖,全身冰凉,出来后水娃子开始讲里面的规矩。
“崭子,来到这里一定要有规矩,小便要蹲下,不许站着尿尿,抽烟不许两个指头夹着香烟,要用三个指头把烟头护在手心,见到警察和跑院老大要蹲下,进办公室的门要先打报告,5号室不能随便进去。‘到,是,明白,报告,谢谢哥’九字口诀要记牢,哥让你干啥就干啥,哥咋说你就得咋干,绝对不用许顶嘴,更不允许反抗,队长找你谈话不能乱说,不该说的你明白,晚上睡觉不允许打呼噜,晚上值班按时交接班,每人两个小时。监规总共37条必须在三天以内背会,背不会晚上就不要睡觉了。明天早上开始值日,新来的崭子拿‘大布’,后面在来的崭子替换你,以此类推。现在可以上床睡觉了,晚上一点起来值班,去,现在去把灯关掉。睡觉。”
这里水娃子提到了5号室不能随便进去,邓衡岳的脑海里顿时起了一丝疑惑,一个神秘而又让人好奇的地方。
根据水娃子的要求邓衡岳站起身来找开关,墙壁四处那里都找不到电灯开关。只得问道:“哥,开关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问话时他的心开始在颤抖。因为他知道这免不了要挨一顿训斥。
“你他妈来个逼的,白活这么大岁数,连个开关都找不到。”一个大嘴巴扇了过来,紧接着胳膊肘子一下捣在邓衡岳的肋骨处。当时就疼得他两眼直冒金花,浑身颤抖,差点摔倒。
“怎么样,服不服?这里还有十八道热菜三十六道凉菜等着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是以前最有名的西果园。从今以后你要给我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不要看你老了,我们这里可不论年龄大小,你年龄大哪是你妈把你生的早,我们可不吃你那一套。今天我们就不给你上菜了,先给你预备着,等哪一天老子的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再给你上菜。好了,从这个缝缝斜插着钻进去睡觉。”
邓衡岳噙着泪花陪着笑脸说道:“哥,我知道了哥”。水娃子又纠正道:“要说是!不能说知道了。”
邓衡岳接着说道:“是!知道了”又是一巴掌。
“是!哥,”邓衡岳又赶紧做了纠正。
“不能叫我哥,这个号子就一个哥。”
“是!明白了”。
“这还差不多,今天老子心情好,就饶过你这一回,别的菜就给你不上了。”
原来看守所号室里为避免生意外,是没有任何电气开关和插座的。晚上都是长明灯,天亮以后由值班队长在值班室统一关灯,水娃子让你关灯就是为了借机调教你,给你一个下马威。
看似一张四五米的通铺大床,号室里睡觉的位置讲究可是大了去了。
号长及两个水娃子睡的地方俗称一铺,二铺,三铺,不光是睡觉顺序的排列,更是一种权利的象征。仅他们三人便占据了整个通铺三分之一的位置。
床铺的另一头还有倒挂一二三铺是散仙们睡觉的铺位,也占去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不到两米的位置就是八九个崭子睡觉的地方,想平着身子躺下没门,只能侧着身子斜插进去。衣服都得脱光,只穿内裤,身贴着身。在这里是没有枕头的,三床被子七八个人你拉我蹬,由于劳累,崭子们睡的都很香甜。
由于过于的恐惧和劳累,邓衡岳躺下后打起了呼噜,被水娃子从鼻子上弹了几个壳,隐隐作痛,刚一迷糊,又是几个壳,还没等睡着,上一班值班崭子叫他起来,该值班了。
值班就是在地下走来走去,观察犯人们的动静。防止犯罪嫌疑人们自杀或者打架斗殴,对睡觉打呼噜的进行干预。要求出现情况及时报告,不许坐下,两个小时一换班。
号室框架很高,后窗子上墙外边有一个走廊,是值班队长的专用通道,每一小时要求值班队长巡查打卡记录,有时值班队长会询问一下,“有没有啥情况?”当值人员就得立即做出回答。
这天晚上值班队长是一位姓刘的队长,看见来了新崭子,就隔着窗户问他叫什么名字,干下啥的。邓衡岳仰视着头做了回答,然后队长就走了。邓衡岳就在地下转圈圈,两只眼皮直打架。
五点到了,尽管没表,号室散仙有一个小电子收音机可以掌握时间。邓衡岳叫了下一位值班的起来值班。斜着身子插到中间去睡觉。还是要打呼噜,值班的崭子把他的头摇来摇去,难以入睡。
刚迷迷糊糊睡着不到一个小时,就听有人喊到“起床了。”
邓衡岳噌的一下爬了起来,下床后找不到检察官给他买回来的新布鞋,等人们都穿过鞋之后,在他上床脱鞋的位置放着一双破旧塑料底的黑布鞋,邓衡岳明白是咋回事了,谁敢找人去理论?也没敢吭气,尽管放在他面前的这双鞋比脚小一个号,但由于此鞋过于破旧还能登上去。只不过被憋开了一条口子罢了。水娃子指挥让邓衡岳拿“大布”擦地。
邓衡岳不知道啥叫大布便问道:“大布在哪里?”
水娃子说道:“你他妈的啥都不知道,到卫生间里取起,你要蹲到地下把地给我擦的干干净净的,擦不干净你看我咋收拾你呢。”
来到卫生间一看,没有拖把之类擦地的工具,只有一件又湿又重的旧毛衣,这个大布可真够大的,旧毛衣经过水的浸泡和平时日积月累灰尘的黏合下非常沉重,邓衡岳的任务就是等拿枪的把地扫完以后用旧毛衣蹲到地下一块一块的把地擦拭干净。
在这里把扫地笤帚不叫笤帚,而是叫做“枪”。
“拿大布”是早上起床打扫卫生最累的活,运气好的话三两天再来新人可以接替你,如不来新崭子你就得一直擦地,等待新崭子来再接替。
在蹲下去擦地的过程中邓衡岳仔细看了一下,看守所里的地还是擦的真干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明光亮。由于邓衡岳平时一直不会蹲,可在这里的要求必须是蹲着干活,号室与分场地擦下来他已经是筋疲力尽,汗流浃背了,紧接着纪哥便喊到“出”,又跟着他们出去干活去了。
一个小时后回号室吃早饭,每人半碗清水稀饭一个“砣”,这里把馒头称之为“砣”,也许是让它在胃里耐实一点不要轻易被消化之意而取名吧。吃饭也就五六分钟时间,纪哥又喊一声,“出”。又出去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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