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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瞟了周遥一眼，递了一枚感激的眼神。

  周遥心里又软了，瞿嘉偶尔对他笑一下，都如此稀有而珍贵。

  课间，周遥跟几位大个儿男生约了&1dquo;放学别走踢球去”，又轻踢一脚前面男生的椅子腿，说&1dquo;《尼罗河女儿》你还看啊那是女孩儿看的我有全套《城市猎人》你要么”，迅又混熟了一批志相投的伙伴。

  瞿嘉一般就是坐在旁边，静静地看周遥往四面八方各个方向装逼，然后从周遥的位斗里不打招呼拿走一摞&1dquo;寒羽良”，打时间。

  老生进校都是穿着校服来的。学校要求每周一至周四穿校服，周五允许自由散漫。

  校服就是特别土的深绿色夹克衫和白色长裤。老师进来递给生一人一套，周遥也领到一套，赶紧换上衣服要做课间操去。

  &1dquo;哎呀妈啊&he11ip;&he11ip;”周遥手捧着校服，感慨道，&1dquo;这衣服谁设计的?”

  &1dquo;忍着穿吧你就，”坐他前面那位白瘦矬的男生，叫小姜的，一乐，&1dquo;我们都穿三年了，眼都看绿啦，人人都丑，丑习惯了。”

  &1dquo;这一身，比我们那边的校服还要难看。”周遥跟瞿嘉吐槽。哈尔滨其实是很讲吃穿时髦的城市，钱都花在这上面，以前校服还有帅气的俄式水兵服和贝雷帽呢。

  &1dquo;挺配你的眼镜，”瞿嘉小声说，&1dquo;青蛙&he11ip;&he11ip;”

  &1dquo;你连蛙都不是，”周遥回道，&1dquo;你穿着就像一根绿油油的细草杆子。”

  周遥就拎着校服去厕所，瞿嘉下意识地跟上几步，又停住了，不对，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去厕所呢?

  &1dquo;哎。”周遥回头用下巴一摆，走啊。

  &1dquo;我去干吗?”瞿嘉道。

  &1dquo;你是衣服架子，你帮我拿着啊?”周遥觉着理所当然。

  &1dquo;&he11ip;&he11ip;”瞿嘉然后就被周遥搂着肩膀搂去男厕所了。结果还不止当了衣服架子，周遥穿个裤子竟然单脚站不住，光着两条大腿来回地跳，单脚乱蹦，最后让瞿嘉忍无可忍把这人抱住腰了。

  瞿嘉说：&1dquo;你站不住你蹦什么，你不会靠墙站?”

  周遥说：&1dquo;厕所墙多脏么。我就靠着你，你多干净。”

  周遥你小子练足球的，就是靠腿功的，大腿小腿肌肉结实得很，你单脚还不会站了?&he11ip;&he11ip;瞿嘉心里都不信，遥儿你就装jb装吧你，真腻歪。

  做操时间，放眼望去，整个儿操场上就是一片&1dquo;蛙田菜地”，甭提多丑了。

  做到某一节操，是跳跃运动，全校列队开始&1dquo;蛙跳”，周遥噗地就笑场了。瞿嘉在队列里扭头瞪他一眼，竟然也没绷住，就是心有灵犀了，脑补出周遥为什么乐&he11ip;&he11ip;

  能把这套绿衣服穿好看了的，没有。周遥都穿不好看，他穿上校服之后只有脖子以上还能看，脖子以下都绿白绿白的。

  &1dquo;哎我知道了，”下操后往教学楼走，周遥脑内灵光一闪，&1dquo;这校服，是按照北京国安那个队服颜色设计的吧?”

  &1dquo;还真是的。”小姜说，&1dquo;就是那个绿，真绿呀!”

  &1dquo;这周末就有联赛，”又一个男生说，&1dquo;诶，是国安主场对辽宁吧。”

  &1dquo;咱们周末去球场看球去?”周遥双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