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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认识，不熟悉。”戚6回答的言简意赅，并且说完这六个字后，就没有要继续开口的打算。

  很明显，正像司予对戚6隐瞒了符咒的事情一样，戚6也有事隐瞒了他。

  司予也停下筷子，和戚6对视，想到林木白说看见戚6和手里拿着符咒的阮阮谈话，紧接着第二天阮阮就离开了古塘。

  他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个巧合，接着问：“戚先生知不知道，阮阮为什么离开古塘。”

  戚6轻笑了一下，食指尖在桌上画了个小圈，反问道：“司老师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呢？”

  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戚6始终很平静，他姿态闲适地靠着椅背，脱去累赘的斗篷，修身黑色毛衣衬出他劲瘦却不浮夸的肌肉线条。

  他半眯着眼，墨色瞳孔莫名透着淡淡的慵懒气息，耳根泛起淡淡的酌红。

  戚6这个太极打的一点也不高明，就差直接说出来“我不想谈，不想告诉你”。

  房间里，小福咕哝着说了一句什么，出了细细的鼾声。房间外，戚6和司予各自坐在餐桌一头，和平地试探着彼此。

  许久后，司予也低头短暂地笑了一声，他重拿起筷子，漫不经心地说：“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麻烦司老师，”戚6从喉咙里出一声含混的笑，“再帮我挑个螃蟹。”

  他的嗓音懒懒散散，非常低沉，尾音有些上挑，司予听着有些耳根烫，他用相同的方法，为戚6挑了一只螃蟹。

  戚6坐直身子，把螃蟹夹到碟子里，用纸巾剥开蟹壳，果然，蟹黄十分饱满。

  他动作优雅的仿佛电影里的中世纪贵族，仔细地挑出蟹肉。司予有些出神地看着他脖子到肩膀间那一段线条，那是一段柔和的曲线，与他平日的冷漠自负截然不同。

  戚6把几个空蟹壳叠在一起，像是在搭积木。最上边的一个蟹壳歪了歪，掉在了桌面上，戚6不悦地拧起眉头，重把蟹壳搭在最上方。

  司予被这个有些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他垂下头，嘴角慢慢上扬，但很快，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听见对面坐着的戚6轻声说：“司老师看螃蟹这么准，看人也是吗？”

  “戚先生好像在暗示什么。”司予用陈述的语气说。

  戚6笑着夹起一块蟹肉，一只手支着头，声音有些飘忽：“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司予若有所思地搅动了一下自己碗里的金针菇。

  -

  饭后，司予稍微收拾了餐桌，洗完手正要擦干，转念想到戚6在，于是返身回到洗手池边，挤了满满一掌心洗手液，把指缝间的每条纹路都洗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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