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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陶師父沒放在心上，看了他兩眼便轉身離去。

他一走，6曜山就追過來：「去哪兒？」

「別跟著我。」

「那你到底去哪兒？」

盛昔陶被扯住袖子不得不停下來。

「工作，你不需要工作嗎？」

6曜山問：「什麼工作，是搬家還是給人做法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十分感興的樣子，眼睛亮亮地注視著自己，莫名讓人想起寺廟門口的只大黃狗。

「6曜山。」

被叫了名字還會認真地「汪」一聲。

「嗯。」

盛昔陶想到那十萬塊錢，嘆了口氣：「算了，沒什麼。」

從樂水寺到搬家公司需要坐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到了地點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正好是前幾天去過的高檔小區——江上雲溪。

高高的一排櫸樹旁，6曜山的家就在這裡。

盛昔陶今天在對面那棟樓搬東西，中途休息時，回頭見6大少爺正站在家門口發呆。

然而不等他開口，6曜山便主動地告訴他：「我好像忘帶鑰匙了！」

來的時候非要跟著，藉口是還沒進家看過，結果鑰匙在沒在口袋裡都不清楚。

「那怎麼辦？」盛昔陶朝他走過去，「要不叫姜秘書過來，他有備用的吧？」

經過早上的偶遇，盛昔陶已經把姜河當成了6曜山的生活助理，或者說保姆更為貼切。

6曜山掛斷忙音的電話：「算了，他估計在忙。」

「那你還要進去嗎？」

盛昔陶看了眼已經升到中天的太陽，擦了把汗，一到春末，氣溫節節攀升。

6曜山見狀往右側挪了半步，在他身前落下一道陰影。

「不進了，你這邊還要多久？」

「大概半小時。」

「那我等你。」

他說著突然伸手摸了一下盛昔陶的頭髮。

後者頓時一驚，卻見他從自己頭頂上撫下一團細細的白灰。

盛昔陶見他手中的蜘蛛網，立刻解釋道：「那家很久沒住人了。」

估計是搬東西的時候掛到了身上了。

6曜山似聽沒聽，注視著他從嗓子裡「嗯」了一聲。

由於替自己擋著陽光，6曜山便靠得有些近，盛昔陶被他盯著忍不住想要後退，就在這時，同事趕來解了圍。

「昔陶，再過來搬趟東西！」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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