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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盘山火车站，已华灯初上，李军问：&1dquo;海队，我们去哪儿？”

  &1dquo;看守所，看刘升。”海小安说。

  刘升被警察带到一间办公室，他觉得奇怪，不像提审，提审去审问室，那儿的门槛他踏平了。

  &1dquo;坐吧。”海小安说。

  刘升犹疑一下，在两名刑警的面前的椅子上虚坐下来，他也没想坐多久，无话可说，也不准备说。

  &1dquo;你看这是什么？”海小安问。

  李军把狗肉干展示在刘升面前。

  刘升狐疑瞅着狗肉干，两眉抖动几下。

  &1dquo;拿着吧，你父亲给你捎来的。”海小安说。

  刘升用眼角的余光瞥海小安，像似在问：你们见到我父亲了？

  &1dquo;刘升，你父亲还带给你两句话。”海小安把刘煤黑子的话学了一遍。

  刘升手攥着狗肉干，越攥越紧。

  &1dquo;今天到这儿。”海小安说，&1dquo;刘升，你可以走了。”

  刘升坐实椅子，没动地方。

  &1dquo;走吧，你没听见？”李军说。

  刘升猛然抬起头来，说：&1dquo;你们怎么不问我？”

  &1dquo;你不是抱着守口如瓶吗？”海小安表情严肃。

  &1dquo;不，我今天想说。”刘升说。

  刘升讲出赶尸真相，是李雪峰让他赶的。

  刘升去监狱探视服刑的李雪峰，带来坏消息：&1dquo;雪峰兄弟，矿给政府拍卖了。”

  李雪峰望着生死般的弟兄，心情很复杂，一个经营好好的矿，转眼之间给封了停了，他心不甘。

  &1dquo;矿工讨要工资闹到市政府&he11ip;&he11ip;”

  李雪峰内心痛苦到了极点。

  &1dquo;卖了八百万，正好够给矿工开资和还银行的贷款，我们分毫未剩。”刘升说。

  这就是说鬼脸砬子煤矿，完全彻底不属于李雪峰的，他问：&1dquo;谁买下的？”

  &1dquo;刘宝库。”

  &1dquo;刘宝库？”李雪峰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说，&1dquo;盘山人？什么背景？”

  刘升表示不清楚。

  &1dquo;是啊，我做了阶下囚，开矿许可证依法没收了&he11ip;&he11ip;刘宝库不买，张宝库也要买，一块肥肉放在那儿，狼不惦记狗惦记，狗不惦记猫惦记，总归有人惦记。十三年的刑期够漫长的，鬼脸砬子煤矿闲置十三年？”李雪峰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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