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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慕枝輕聲嘆息。
燕陵塵一挑眉頭:「你在擔心他?」
「我是擔心權褚澤。那個人心機深沉,手腕狠辣,要是讓他知道謝紀凌和八皇子的事,恐怕八皇子會遭遇危險。只是八皇子性格太倔,他認定的事,旁人也無可奈何。」
「他是東唐的八皇子,我不會讓別人輕易傷害他的。」
燕陵塵掃過他的面頰:「你就別唉聲嘆氣了,看你眼皮都睜不開了,先去睡吧。」
「你還不睡?」
「我把剩下的奏摺批完就睡。」
虞慕枝猶猶豫豫:「那,我先睡了?」
燕陵塵催促他:「快去吧,睡晚了,明日又要賴床了。」
虞慕枝不服地辯解:「我什麼時候賴過床……」
「我從小跟著你長大的。」
燕陵塵壓著唇邊止不住的笑意,虞慕枝莫名覺得自己矮了一頭,聲音也微弱許多:「就那麼幾次而已,我現在又不會了。」
「嗯。」燕陵塵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攝政王現在已經長大了嘛。」
虞慕枝狠狠瞪了他一眼,蹬掉鞋子進了被窩。
燕陵塵半晌沒有聽見任何動靜,一回頭,虞慕枝已經睡著了。
他睡得很熟,沒有做噩夢,也沒有夢囈。
燕陵塵躡手躡腳走到床邊。虞慕枝睡顏恬靜,無比的安寧,撫平他心頭縈繞的煩躁與疲倦。
本想親親他,想到約定,又戀戀不捨地收了回去。
燕陵塵眼底是化不開的柔情。
他的先生。
他的攝政王。
他的枝枝。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吐露實情呢?」燕陵塵刮刮他的鼻子,虞慕枝皺了下眉頭,翻了個身,又迷迷糊糊睡去了。
燕陵塵喉頭燥熱,下腹升起隱秘的欲望。渴望數十年的人就在眼前,現在就躺在身邊,他卻碰不了他。
就連觸碰他,短暫紓解下慾念也不被允許。
天底下再也沒有比這更煎熬的酷刑。
沈月清的事得趕緊想個辦法解決。
虞慕枝仍然不信任他,甚至不願意在他身邊多待,想讓他主動暴露身份,比登天還難。
把秘密護得比他的性命還重要。他又不會為了這件事處罰他。
「淨給我出難題。」
燕陵塵掐住他的臉,無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