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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完又嘆口氣,弓捷遠靠在床頭胡亂尋思:這爺倆個命運相似,脾氣秉性肯定也差不了多少,都是打小就會端架子藏心思的。
又都肯對自己好。
繼而又想起從前暴打水口縣主時的情景,想起那場並未親見的驛站之火,記起公孫優在牢里講過的那些話,記起穀梁初告訴他說實望能是自己,只覺心臟猛然悸痛起來。
比乍知時還要清晰。
弓捷遠驚訝萬分地垂下頭,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赤在衣襟下的胸膛,詫異地發現這種痛楚竟然十分不同。
與父親分別,常常憐惜幼妹,為柳大人等人不甘,替娘親的命運憤慨,甚至憎恨穀梁立束縛自己鬱悶難言之時,他心裡都確確實實生過疼痛,卻和此刻有的不是一種感覺。
現在的悸痛太複雜了,硬要描述,只能說是百般滋味糅合在一處,唯有眷戀占得最多的難言滋味。
弓捷遠非常清楚地發現自己想要時刻依偎在穀梁初寬厚熾熱的懷抱里,想要用不著寸縷的後背去汲他身上的溫度,想要仰臉就能看清這人下頜上的鬚根,願意咬就咬上一口,想要眼巴巴地瞧著他說話之時喉結滾動,氣息緩緩拂在自己臉上……
太嚇人了!
出生至今,對誰也不曾有過的強烈情感。
也太吸引。
恨不得溺在其中永不離開。
李望儒看出弓捷遠的精神大大不如往日,整個上午都是一種恍惚之態,不由問道,「郎中身上不爽快嗎?」
弓捷遠立刻臉紅起來,心裡的猶豫也在這刻變成決定,「哦,沒有。明日我要走了,還沒與主事一處待夠,心裡有些難捨。」
李望儒有些詫異地道,「明日就要回去?不是說過還能待兩日嗎?」
「有點變化。」弓捷遠只得含糊地說,「今晚可能會去拜訪韓將軍,若能見著,大概直接返程,或者不與主事告辭。」
李望儒聞言點了點頭,「沒有不散的筵席,郎中也不該在這裡久留。」
弓捷遠瞧他片刻,突然伸手抓住了李望儒的臂膀,「好教主事知道……」他快望望左右,壓低一些聲音說道,「我身邊還有幾個可用的人,是那種只幫我的,主事能明白嗎?」
李望儒愕了剎那,立刻點頭,「明白。」
「將來或有事情需要主事幫忙,我若無法親至,可能派遣他們前來求教?」弓捷遠又問。
「不吝何事。」李望儒鄭重點頭,「我家原本兄弟四個,名排三字之『願』,二字依次下來是『在願從望』,因為三兄未滿周歲便夭亡了,唯有家裡知道,外人多不得曉。只要來者提起這四個字,小人無不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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