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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司令盯着钱之江，大声地：&1dquo;钱之江，就凭你写的这几句表白忠心的话，我就相信你不是共匪了？”

  钱之江配合地：&1dquo;司令，我知道，你不会听信我的一面之辞。”

  刘司令抓起记本，把那张纸条几下子就撕得粉碎，摔在地上：&1dquo;你把我当谁了？当听见枪声就草鸡的兵蛋子了，滴几滴猫尿我就信你。告诉你，你如果真是共匪，我亲手毙了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钱之江：&1dquo;司令，我会证明我清白的，您和党国也需要我作出这种证明。相信我，我不会辜负你的。”说着痛苦地闭上眼睛。

  刘司令：&1dquo;那我就等你来证明你的清白。”说完转身走，又回身，&1dquo;不吃饭给谁看呢？想绝食，没这么容易让你死。”

  钱之江待他出去，睁开眼睛，目光里闪烁着狡黠和信心。

  七号楼的不宁之夜又开始了，童副官上来喊道：&1dquo;下去开会了。”他走到钱之江房间的门口，小心翼翼地，&1dquo;老钱，刘司令和代主任都关照了，你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吧。”

  其他人都从唐一娜房间出来，随童副官下楼。

  会议室里，刘司令一拍桌子：&1dquo;谁要走？谁也不许走！我已经做了恶人，我就要把这个恶人做到底。钱之江自称是共匪，他就是共匪了，他是贼喊捉贼的那种人吗？”他不知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一指汪洋的鼻子，&1dquo;你说，他是不是？”

  汪洋：&1dquo;他&he11ip;&he11ip;不是&he11ip;&he11ip;我是说，他不是贼喊捉贼的那种人&he11ip;&he11ip;”

  刘司令：&1dquo;那他是哪种人？”

  唐一娜抢白道：&1dquo;他不是贼喊捉贼的那种人。”

  裘丽丽：&1dquo;他就不会喊捉贼，因为他不爱说话。”

  黄一彪脸色难看。

  代主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开会的人还没有上来。钱之江显得焦虑不安，他不时地看着佛珠，好像那上面藏有他的希望。突然，窗外枪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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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算》第二十九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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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之江跳下床，一个箭步冲到窗口——

  楼下，两个哨兵被一一击毙，倒在地上。紧接着有三、四个人影冲进了七号楼里，大喊道：&1dquo;举手！&he11ip;&he11ip;把手举起来！&he11ip;&he11ip;站好！&he11ip;&he11ip;都站好！”

  有一个人冲上楼来，在走廊里大声喊着：&1dquo;&1squo;毒蛇’同志，你在哪儿呢？快跟我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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