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燭焰灼(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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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韞白慢悠悠放下酒杯。
「有個德高望重的歐洲人,不遠萬里奔赴江闌,和童樹簽下了一樁,不管怎麼看都是絕對雙贏的對賭協議。」
沈清夜只覺得不寒而慄。
「這個歐洲人——」他試探著開口。
「是我的朋友。」
薄韞白似乎扯了一下唇角。
唇際分明上揚,卻比面無表情時更為矜冷。
他語調稍稍鬆動,仿佛回憶起一段稱心時光:「我滑雪時認識的西班牙人,是個好手,可惜腿摔斷過好幾次。」
「……」沈清夜無心和他探討滑雪和骨折的偶然聯繫,追問道,「所以說,童樹簽的那份對賭協議——」
「我起草的。」薄韞白說得理所當然。
尾音矜冷,似劊子手的尖刀。
將踏吟的死刑,也宣布得理所當然。
沈清夜差點沒回過神,過了陣才緊聲追問:「可商場如戰場,局勢瞬息萬變啊,你怎麼能確定,他一定達不成對賭目標?」
「隱患早就埋下了。」薄韞白淡聲道,「童樹這人好大喜功,冒進求成。踏吟在他手裡,就從地上的狡兔,變成了天上的煙火。」
沈清夜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轉了下手裡的打火機,玩笑般問了句:「想要看看,它炸得什麼都不剩的樣子嗎?」
包廂里溫度合宜,沈清夜卻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過了好久才放鬆雙肩,揉了揉眉心,長聲嘆息。
「提醒我,以後不要跟你簽任何協議。」
「你這人太可怕了。條款捏在你手裡,別人還有活路麼?」
他自覺說的是事實。
可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句話,薄韞白的眸底卻稍稍沉下來,像蒙了層霧。
他往常也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
沈清夜有些費解。
「這樣吧,」沈清夜一轉念,扔下手裡即將慘敗的棋局,換了個輕鬆話題,「你替我給大家一人點支好酒,作為我聽完這一整個鬼故事的精神損失費,怎麼樣?」
「少得了便宜賣乖。」薄韞白看都沒看他一眼,「剛剛給你透的底,能讓你家少虧多少?自己去請。」
「別呀別呀,」沈清夜耍賴,「你不是覺得欠我家人情嗎?你把今天這頓請了,我的事兒也更好辦。」
「……也行。」
薄韞白抿了口酒,似想起什麼,忽而雙眸微亮:「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也欠我點兒東西。不如就在這兒,一併表示了吧。」
「誰欠誰?」沈清夜沒聽懂,指著自己問,「我欠你?」
薄韞白輕輕頷:「欠一份祝賀禮物。」
「什麼祝賀?」他不明所以,「你家要有喜事了?」
「算是吧。」薄韞白淡聲開口,「來這兒之前,我剛跟人求了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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