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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许望看她在草稿纸上刷刷列式子，没一会儿停下，脸上布着为难。他把纸抽过来，扫了眼，然后提，刷刷地在草稿纸上把后续写完，用尽量简明扼要的数学语言给祝也解释了遍，一点即通。

  两年没学数学，她对数字的基本敏感性还在。

  “怎么学起这个了？”周许望在纸上写。

  祝也用敲了敲专业课课本，周许望明白了，他嘴角一挑，在纸上写：小祝老师真厉害。

  字迹工整，锋矫健有力。

  接着，没正行地又写一句——

  我真有福气。

  祝也唇角不自觉翘了下，红了脸，把这页纸翻过去，用一面的，不肯再搭理他。

  手机震动，周许望接到通辅导员的电话，在图书馆里不好开口，他下楼，到馆外重拨回去。

  祝也聚精会神，独自把公式重推导一遍。

  推到一半，放在书包里的手机震响不停，像是不引起祝也的注意力誓不罢休。她怕是周许望的消息，放下，先拿起手机看。

  是一串陌生号码，连续进来好几条短信，最后一条是：

  我中午在你们学校斜对面、槐安西路那片工地旁边的巷子等你。爸爸。

  是祝海城。

  第44章“他现在来找你，你到底……

  周许望从外面回来，祝也已经把公式重推完，在用电脑写论文，她露出截雪白细长的后颈，微躬下弧度。

  从背后路过，周许望稍一停，好奇地、手痒地捏了下她后颈肉，很软，像捏小动物的后脊皮。祝也仰头看他，眼睛圆且清亮，用眼神表达不解。

  周许望摸摸她头，下巴朝电脑一指，示意她继续，心里想：多可爱，跟养只小兔子也差不离。

  因为祝也下午还有家教，要留出坐地铁的时间，十一点半，两人就去到食堂吃午饭。

  路上，祝也问：“上午你们辅导员打电话给你，是生了什么事吗？”

  周许望说：“问我明晚有没有空，作为优秀学长给大一生作个讲话。”

  “你要去？”恍然间，祝也想起六年前，她和周许望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附中开学典礼的“优秀学生代表讲话”上。那时候周许望虽然在后台跟夏韫有说有笑，但祝也莫名就是觉得，他不是很好接近。

  “不去，明晚周日，我们俩有约会，劳烦她辛苦辛苦，再找别人。”周许望往旁边瞥一眼，“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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