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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乔乔听他念完，不甚熟练的跟着重复了一句：“花好月圆？”

  她的音其实很不标准，但这是张雪霁第一次从其他人口中听见这样字正腔圆的汉语普通话。

  他愣了愣，但很快又笑，弯着眼眸，重复了一遍：“是这样音的，你听我念，花——好——月——圆——”

  “花——好——月——圆——”

  谢乔乔一个字一个字的学，音很快就和张雪霁的音无限靠近了。

  张雪霁指了指旁边的月饼：“这上面写的是‘十——全——十——美——’。”

  谢乔乔：“十——全——十——美——”

  “阖、家、欢、乐。”

  “阖、家、欢、乐。”

  张雪霁给她鼓掌：“不错啊，学得真快，乔乔同志，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语言天赋的啊？”

  谢乔乔颔，波澜不惊：“因为不是很难。”

  “所以这个月饼，好吃吗？”

  张雪霁把‘花好月圆’拿起来，掰成两半，分给了谢乔乔一半。

  月饼是鲜肉馅蛋黄馅儿的。

  张雪霁还做了五仁月饼，不过谢乔乔还是更喜欢肉馅的；两个人坐在椅子上，你一块我一块，很快就把整盒的月饼也瓜分完了。

  张雪霁吃得有点撑，自己嚼了两粒消食片，又问谢乔乔要不要。谢乔乔摇头，婉拒了。

  但是吃完饭之后谢乔乔也没有走，坐在椅子上呆。

  张雪霁：“你想学普通话吗？或者汉语之类的。”

  谢乔乔：“是月饼上印的那种字吗？”

  张雪霁连连点头：“对。”

  谢乔乔：“我都可以。”

  “那我明天教你……今天不行，今天中秋节，中秋节是节假日，不工作。”

  “——哦。”

  张雪霁吃饱之后，就觉得浑身都懒散。他曲起腿蜷缩在椅子上，仰起头时却只能看见天上一弯勾子似的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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