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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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涧听至此处问钱英“那些流言薛蟠是从何处听来的”
“云儿说她不知道,”钱英答道,“她说她也问过薛蟠这个问题,但薛蟠怎么都不肯说,还说这流言到处都是,云儿若有心,在外头稍稍一打听就能知道。那云儿说她不敢沾惹这些事情,也从未打听过。”
林涧听了,淡淡点点头,示意钱英继续往下说。
钱英遂道“少爷对林姑娘的看重与维护,如今满城里的人都知道。薛蟠不敢动少爷,可若用此事针对林姑娘,能羞辱林姑娘,并给少爷找些麻烦,也是薛蟠所乐见的。”
钱英说云儿很配合,他现下同林涧说的这些话,都是云儿所说的原话。
只是说到此处,钱英忽而就不说话了,只是略有些踟蹰的看了林黛玉一眼,似乎是在犹豫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出来。
林涧见他这样微微皱眉,林涧尚未开口,一旁一直安静听着他们说话的林黛玉瞧见钱英落在她这里游移不定的目光,便抿唇道“钱护卫,你可直言。不论他们说些什么,我听见也没有关系的。”
钱英闻言又去看林涧,林涧轻轻点了点头,示意钱英直言。
钱英这才道“云儿说,薛蟠因为其妹与贾宝玉定亲的事情对林姑娘多有不满。觉得贾宝玉同林姑娘不成才退而其次求娶薛家姑娘,加上贾宝玉如今不比从前聪敏灵秀,薛蟠便很是不高兴。觉得妹妹捡了旁人不要的东西。但偏偏薛家姑娘同贾宝玉的婚事连日子都已经定好了,薛蟠没法子改变,便将这一腔怨气都在林姑娘身上了。”
钱英道,“那云儿还说,薛蟠原本打算是在今夜制成的花灯放出去后不久就将林姑娘是原作者的消息传出去的,然后再肆意侮辱林姑娘一番,将林姑娘的名声毁掉。这事儿薛蟠要云儿来做,云儿不肯,薛蟠没办法,便只得交给薛家店里的伙计去做。可就在方才不久之前,云儿说薛蟠来找她喝酒诉苦,说有人不许他那样做,硬生生的把店里的伙计给拦了下来,不许店里的伙计出去散播林姑娘的坏话。还让薛蟠赌咒誓不再毁林姑娘的名声了。”
林黛玉听到这里眉尖微蹙,心弦微微一动,就听见林涧问道“阻止薛蟠的人是谁”
钱英道“云儿说她不知道。她问过薛蟠,薛蟠怎么都不肯说,只说这个人的请求纵然他千万般的不愿意也只能听人家的。就算他再不甘心也没办法,只能就这么去了。”
钱英知道林涧最最关心的是什么,不等林涧再问,钱英便又道,“云儿说,因为那个人的插手,这事儿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薛蟠不会再进行下去,但已经做出去的花灯也不会再收回。薛蟠说,若有旁人猜出这些诗作是谁作的,或者再有别人传播这些诗作的原作者是谁,都与他不相干了。”
钱英将带回来的消息都说与林涧听了,林涧听罢,便问钱英“那个云儿现下如何”
钱英道“薛蟠的事情她知道得不少,少爷要想落薛蟠,她是个不可或缺的人证。属下已暗中将她拘在锦香院中。只待少爷有话,便将她缉拿归案。”
林涧听了点点头,却也不立时就吩咐钱英如何,反而转眸去瞧林黛玉,又伸手去握她的手,见林黛玉的手尚且温热,却还是含笑道“时辰不早了,玉儿,我送你回房歇息。”
背后弄鬼之人查出是薛蟠,林涧在掌握所有情况后越气定神闲,他亲送林黛玉回了房中,紫鹃香雾纤柔三人早得了消息回来,正等在房中,见林涧送了林黛玉进来,三人忙迎了上来,替林黛玉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
也实在是夜深了,林涧不想扰了林黛玉的清静,便在临走之前问了她两个问题。
林涧含笑道“玉儿,贾雨村其人,你是如何看待的”
林黛玉不明白林涧怎么闻到贾雨村身上去了,她想了想,才缓缓答道“他曾蒙先父所请,教我读书两年。后来母亲去世,我病了一场,身子不好学业无以为继,父亲为酬他教学之情,遂给二舅舅写了一封书信,请二舅舅为他谋个官职。后来二舅舅为他谋了官职,正好那时外祖母接我来都中,他便一只小船跟随来了都中为官。”
林涧点点头,又问林黛玉“据你看来,林公与贾政关系如何”
林黛玉这次回答得倒很快“二舅舅与先父关系其实并不算亲密。三哥素来都知,大周尚武轻文,纵圣上有心抬举文官清流,但有功勋的武官之家比之科举一道的世家地位还是要高些的。若非这一层姻亲关系,二舅舅同先父大概是半点来往都不会有的。”
“因着母亲的关系,先父待二舅舅客气有礼,二舅舅颇重先父文名。但要说这些年有什么更深的密切来往,我瞧着应该是没有的。”
林黛玉言罢,又问林涧,“三哥,你问我这些,莫非是先父同二舅舅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勾结吗”
林涧轻轻摇了摇头,含笑道“当然不是。”
他道“玉儿,四王八公之势力盘根错节,圣上要肃清他们的势力,也不可能做到将每一个细枝末节都处理得干干净净。总有些漏网之鱼和还没有处理到的家族。况且,若非谋逆大罪,也是不可能让整个家族都覆灭的。无外乎是将这些纠集在一起的势力打散,那么一些依附在其中的小势力小家族也就无所依仗了。”
“王家是整件事情的,史家和王家都是自己作死。薛家是商贾之家,又不从政,倒是在这几场风波中逃脱了。”
“可偏偏这个薛蟠不老实,在这个节骨眼上他非要弄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本来底子就不干净,只是先前连番有事没有时间去处置他。如今他既然自己撞上来了,那自然是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林涧为给林黛玉释疑,将其中纠葛解释的很清楚,“要给薛蟠算账,贾雨村这个人就略不过去了。若不是贾雨村徇私舞弊,薛蟠还真没有这几年的太平日子可过。贾雨村的事情,都察院也有卷宗,且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不过尚未举而已。薛蟠有人命在身逃不过去,贾雨村更不可能逃过去。而贾雨村的官职是贾政为他谋来的。”
“候补的官缺素能谋求这是官场上应有的事情,也是见怪不怪了。但既要彻查,总会牵扯到贾政和林公。贾政身上也不干净,不过与贾赦想必稍稍好些,但他的事情若翻出来了,他如今工部的差事也保不住。只是在出文章集子这档口,此事会牵扯到林公,有当年书信为证,林公也并非直接为贾雨村谋职,也不会如何。况圣上素来看重林公,林公这些年与贾家并不如何亲密,这也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只不过这其中多少会有些闲言碎语,我想着还是要提前知会你一声。”
林黛玉抿唇,沉静道“三哥,先父立身持正,不惧闲言碎语。况先父与母亲夫妻伉俪,原本就跟贾家有姻亲,先父与贾家来往不多,但先父是真将贾家当做一家人看待,这些关系本就是去不掉的。闲言碎语留待人说便是,先父心中无愧,俯仰皆对得起天地良心。”
林涧默然。
林如海早逝,林如海去世之前,写书信将林黛玉托付给贾母照料。这封书信不但将林黛玉的终身都托付给了贾母,便连林家的家产都一并给了贾母。
林如海这样聪明的人,就当真不知道贾府中的猫腻,就当真不知道贾母的私心吗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林如海做出这样的决定,实是无奈之举,因为在那个时候的林如海看来,林黛玉已无人可以托付,唯有贾母这个外祖母了。纵然贾家靠不住,可林黛玉在贾府住了将近十年,要贾府就此放手,令林黛玉外嫁,这必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况,林如海仓促病重之间,也无法给林黛玉匆忙说亲。是以权衡利弊之下,只能如此决定。
但林涧看过林如海为官期间的卷宗和往来信件,那些资料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勾勒出林如海的交际圈,他同贾府之间往来着实不多,在担任巡盐御史期间更是洁身自好,周旋于盐商和四王八公的势力之间,努力平衡各个势力之间的关系,再尽心尽力为承圣帝办差。
林涧想,话说回来,到底还是他林家报恩晚了些。若是早些上门,大约也不至于让林如海无人可以托付。
想到这里,林涧思忖林鸿及林如海的性子,又觉得他这假设压根不可能成立。这样为官最求清正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因私情而来往密切呢明明这两个人,都是最懂承圣帝心思的。他们一文一武,最该避嫌。
他望着林黛玉微微一笑,赞她的话说的极对极好,而后又同林黛玉说了几句闲话,便让林黛玉早些歇息,他则出了林黛玉的屋子,带着钱英往自己屋中说话去了。请牢记收藏,&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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