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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沖:「是。」
宮城外。
在戰虛明安排好防守攻之後,齊沖站立難安主動解釋方才襲音的質問:「聖上,末將與其他將士是尋過您的。三年前,聖上與孤月國女皇一同墜入山崖,末將與孤月國鎮國將軍花竹,一同下山尋找,當時只發現有人待過的山洞,熄火的木枝,不確定是否真的是聖上與女皇的痕跡。末將與花竹,沒日沒夜尋了一個月後,最後是有手下發現了聖上與女皇被狼、熊,各種猛獸咬過,面容盡毀的屍體。經過仵作查驗,衣著、身體印記皆相符,確定……聖上歸天才班師回朝。群龍無,聖上膝下又無所出,我國將士還未來得及從孤月國一戰中緩過來,苪國又帶兵趁虛而入,最後寡不敵眾,末將等只得養精蓄銳,忍辱成了附屬國。」
戰虛明立於雲陽城的城牆之上,靜靜聽齊沖細說被假象蒙蔽的三年,最後跪下俯讓他降罪之時,他單手將齊沖扶起:「朕何嘗不是與卿們一樣。」
陣陣的心痛,齊沖一想到那麼高傲尊貴的人,被喪心病狂之人利用折麽了三年,就憋悶到喉嚨哽咽,半天說不出話來。
交戰在前,為了穩定軍心,他低下頭,再三克制了下情緒。
仇,一定要報!
襲音殿中。
待所有的混亂結束,屋內歸於平靜,她才真正的坐下來,細琢戰虛明那不共戴天恨急了的模樣,以及憤怒之言。
苪國的政事,從來就與她無關,誰是太子,誰是皇帝,更是與她無關。
哪怕是身邊人……。
許澄意是太子嗎?
坑了她錢,害她深陷牢獄之災的太子?
什麼陰差陽錯,坐享漁翁之利。
沒頭沒尾的,她統統聽不懂。
會不會他是有什麼苦衷?
朝夕相處,患難與共,她實在不信許澄意,那麼乾淨的少年,能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萬事都有解決的辦法,這是她告訴戰虛明,也是她日日開解自己話。
或許這才能活的肆意妄為。
可惜,獨獨感情。
她想不開。
她心中唯一天長地久的愛,猶如黏膩不知深淺的沼澤,無論在其中投入多少石頭,沙土,都無法真正的干硬利索起來。
不願意。
你清醒點。
愚昧。
……。
那種你瘋了的熟悉眼神,出現了不知第多少次,曾經不以為意,也再次失憶記不得,如今倒是開始在她腦海翻江倒海的動盪。
一次又一次。
比陌生還要陌生無情的推搡,比冰窟還要冷漠憤激的拔劍相指,比世間任何負心男人都要狠絕的轉身離去,讓襲音全身上下所有流動的血,死一般的凝結。
他恢復了記憶。
所以於他而言,她就是敵國讎人般的存在,否則,對整個龍淵國都無法交代。
註定對立,也註定無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