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比目鱼木有枝(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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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以前和山……府那位在一块儿的时候,不是也有这种心情吗?虽然您心里相信他,却还是厌恶别的女子凑上前。换作男儿家也是一样啊。”
“好阿房,你再说得清楚些。”
“小姐,虽然您一直没告诉阿房为何会和公子一起落入海中,但阿房知道,以小姐您的脾性,绝不是外界传言的那般,是和公子殉情。只是,历经那一遭,您和南公子也算是经历了同生共死了。”阿房的脸上浮现出甜蜜的笑容,“想想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同生共死的?这样的故事多生在眷侣的身上。你们被救回来之后,南公子先您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您怎么样了。精神还没完全恢复好呢,又主动要求来照看您,直到您醒来。那些日子,公子他明明自己都很累了,却还是废寝忘食地过来,又是亲自喂药,又是自顾自同您说话。这些,老爷和我们这些下人们都看在眼里。老爷原本想着,南公子是他国人,要将您嫁给他,还有些担忧呢可现在老爷倒乐意促成这桩婚事。南公子这个人啊,阿房不了解,但是他对您啊真的没话说。”
“日夜照顾我?这些你怎么没同我说啊?我说了啊,只是没说得那么具体,是小姐您当时一心只想着……才没注意听呢。”
“可是……”白若鱼还是不愿相信,南冶寂对自己,会产生那种感觉,“他不过是愧疚罢了。”
明明是他拉她落了海,害她生病,怎么从阿房嘴里说出来,风向有些变了?
“再说了,除了这一件,也不能证明他喜欢我吧?”
“我的好小姐!”阿房喝了一口水,“您一向聪明,怎么这会子却耳聋目盲了呢?您想想,自从您知道被人欺骗以后,南公子来安慰了您多少次?这回也是,生怕您难过,特地过来安慰您。”
“他那是安慰吗?说着说着自己生气跑了……”
“公子生气,是因为您总挂念着不该挂念的人,公子说得也没错呀,只是儿时的好友,您便哀其不幸,那若是……山府那位,您是不是还要掉下几滴眼泪来?”
“我没有那个意思……”
“阿房明白啊,小姐也知道,可是南公子不知道啊,您毕竟曾与那位是青梅竹马,而白公子与您,只是圣权逼迫。南公子喜欢您,所以恨铁不成钢,也生气您明明知道被背叛,还要为他人着想,也吃醋啊!”
阿房的一席话让白若鱼开始冷静思考。
阿房接着补充“还有啊,小姐,有件事儿,我一直忘了和您说,只要您听了,便不会怀疑南公子的真心了。”阿房神神秘秘地凑近白若鱼耳语了一番,白若鱼当场色变。
“阿房,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姐,这是百花的传统,若不是那日我看见公子的侍从与百花的商人在一起接洽,我也不知道呢。后来我又偷摸向咱认识的百花商人确认过了,他们也皆是这般说的。”
白若鱼彻底明白了,也慌了。她才刚从一段满是欺骗的感情里走出来,没有做好接受一颗真心的准备。
现在,她可以确认的是,南冶寂喜欢自己。一切便能解释得通了——为何他迟迟不回百花,也无所谓解不解除婚约——不是无所谓,只是不愿罢了。
婚期将近,她原本想着,也该制定一个计划毁了这桩婚事,好让这个“好人”回到他心心念念的家乡。然而她同南冶寂提了许多次,他要么说忙,要么以别的话题岔开她要说的话。那是她还觉得奇怪,来朝贺的各国使臣都回去了,难道南冶寂当真不想念自己的家乡吗?
她忽然想起那日他说的话,他说他心归处,便是家乡,“他心归处”——就是自己么?
可是,他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呢?
南冶寂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白若鱼的呢——这个问题,恐怕南冶寂自己也回答不上来。许是第一次相见吧,她踏马来,又乘风去,潇洒利落,不拖泥带水,他已经注意到了她;又或是他入住白府那夜,她来找他,那时的他们并不熟识,可她却能坦荡将心中所想全都袒露在自己面前,能聪慧地猜出所有人的布局,能淡定地以天女之事威胁他,他开始觉得她有趣;亦或那日,他在街头看见了曾经要抢掠自己的那些山贼,他们正在商队里帮忙,调查后知道,是她劝他们金盆洗手,又帮他们安排了差事,他被她的善良所打动;再或者,那日,她带着国之重军漫浪军闯入勾栏只为了保护自己的名声,他深深记得那日,记得她身上的味道,记得他们演了一场戏,可自己却很沉迷于那场戏,沉迷于她唤自己“寂郎”的声音;还有吗?还有海底一同经历了天女一事,天女说的话,并没有什么意味的吻……
只是南冶寂已经彻底明白了喜欢甚至爱是什么滋味,他觉得很甜,哪怕他是单相思,哪怕他只有与她的那些回忆,他也可以不断地陷入,从那些回忆里反复挖掘,去寻找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张面容,还有每一句话,生气的、嫌恶的、难过的……很多很多。
作为一个冷脸怪,他习惯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内心里,可以的话永远不要拿出来——这一点,他和白若鱼倒是截然相反。
但不同的是,面对白若鱼,他会忘记那个冰冷的自己,变得鲜活起来——尝过这种感觉以后,他很快沉迷,他喜欢鲜活的自己,喜欢让自己变得鲜活的白若鱼,他开始期待每天清晨的到来,期待着每一个新的日子会与白若鱼有怎样的交锋,期待着见到她,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只要是她,他便有所期待。
一开始,南冶寂没有现自己的这种变化,直到某一日,侍从问他为何忽然一个人在那里坐着笑,再后来,侍从说他亲近了许多,到后来,侍从也会跟着他一起笑。
他问侍从笑什么,侍从只道“公子笑什么,奴才便笑什么。”
“你怎知我笑什么?”
侍从没有回答,仍是笑着默默退了出去。侍从又不是榆木脑袋,白府的下人们也不是——小姐和公子,在所有人看来,都是郎情妾意,天作之合。
今夜此时见到白若鱼,南冶寂倒颇有些意外。
“姑娘就这么着急,想要与在下商量毁婚一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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