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宴 八（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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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

“说吧，反正都睡不着。”

“开始两年是不痛的。她们总叮嘱我，不要吃生冷的食物，也不要碰冷水。可我实在忍不住，有一次夏日溜出府买了两个酥山吃。（酥山将“酥”乳酪加热到近乎融化的状态，然后滴淋在器皿里，一边淋一边做出山峦的造型，做好之后再将其放到冰窖中冷冻，最后还会插上花朵、彩树等装饰品点缀。）然后我现一点儿事儿也没有，于是每次都忍不住贪嘴。”

“所以后来就开始痛了？”薄野琊听得认真。

“嗯。痛，一次比一次痛，痛得想死。”

上官凝说到这颇有些无奈的自嘲。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

薄野琊却是严肃正经的样子。

“朕觉得老天不公，让人受此无妄之灾。”

薄野琊的回答倒是出乎上官凝意料。

“总之，我深受其苦。”

“不能根治？”

“喝了两年药，再怎么医治也回不到最开始的样子了。现在是有时痛有时不痛。有时是轻微痛，有时是痛不欲生。最可恨的是，有时喝四物汤也没有多大效果，我只能忍着。”

“痛不欲生，就像今日？”

“好久没有这么严重了。”

“怪不得疼的哭了。”

“我哭也不全是因为痛。”上官凝原本是凝视着薄野琊的眼，述说自己的经历，说到这儿时，眼神却躲闪了。

“还有什么？”

“这么些年，我是现，如果我心情烦躁，郁结于心，这腹痛会加重许多。”

“所以谁惹你了？”

虽然薄野琊已经从谨姑嘴里知道了七七八八，但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她自己吐露不快。

上官凝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今日一早，你那太姑姑来了，一顿针对我。我听说过刚出嫁的女子被婆母刁难，或是与嫂嫂，姑婶相处不快。她是你父皇的父皇的姐姐，多少代关系了，还来管我！而且她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老太婆！”

薄野琊听她语气，又是那个活泼的上官凝了。

“和她吵起来了吗？你赢了？”

“我必赢。”

“那你还为此事生气？”

“平白无故被狗咬了，虽打死了狗，却也是晦气。”

薄野琊抿嘴笑了。

“怎么？你可见识过这些朽木的厉害？”

“朝堂之上，也少不了朕和那些顽固老臣的唇枪舌剑。”

“偏他们仗着年纪大，处置了他们不免背负些骂名，以为我们不敢动他们。”

“若是些不重要的事情，和他们周旋倒也无妨，若是得寸进尺，朕也不会姑息。”

上官凝连连称是，她对于那大长公主也是这样想法。

“若是我老了，我一定不会如此冥顽不灵。”

“呵，你想得太远了。我们才十几二十的年纪，以后的事怎么说得定？”

上官凝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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