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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嗓门再次蹲在安德面前，用男性语言说起来。

  &1dquo;她说，她永远不会杀死任何人类，也不会允许任何兄弟做出这种事。她说请你记住，你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高一倍，你们什么都知道，而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她这么低三下四，你满意了吗？可以和她说话了吗？”

  ——”大嗓门望着他。阴着脸，等着他的回答。

  &1dquo;是的。”安德说，&1dquo;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谈判了。”

  ——”娜温妮阿跪在米罗床头，金和奥尔拉多站在她身旁。堂·克里斯托已经把科尤拉和格雷戈领进r他们自己的房间，在米罗痛苦的喘息声中，隐隐约约听得见堂·克里斯托跑了调的催眠曲。

  ——”米罗的眼睛睁开了。

  &1dquo;米罗。”娜温妮阿说。

  ——”米罗呻吟一声。

  &1dquo;米罗，你是在自己家里，躺在自己床上。围栏的能量场还没有关闭时你爬了上去，受了伤。纳维欧大夫说你受了脑损伤，我们还不知道损伤是不是永久性的。你也许会瘫痪，但你会活下来的，米罗。纳维欧大夫还说有很多措施可以弥补你损失的身体功能。你明白我的话吗？我把实话告诉你，一时会很难熬，但你的伤势是可以抢救的，我们会尽最大努力。”

  他轻声呻吟起来，不是表示痛苦的声音。他好像想说什么，却不出声音。

  &1dquo;你的嘴巴能动吗？米罗？”金说。

  米罗的嘴缓缓张开，又慢慢合拢。

  奥尔拉多把手举到米罗头上一米处，慢慢移动。&1dquo;你能让眼睛跟着我的手吗？”

  米罗的眼睛随着奥尔拉多的手移动着。娜温妮阿捏捏米罗的手，&1dquo;你能感觉到我捏你的手吗？”

  米罗又呻吟起来。

  &1dquo;闭嘴表示不，”金说，&1dquo;张开嘴表示是。”

  米罗闭上嘴，出&1dquo;嗯”的音。

  娜温妮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尽管嘴里说着宽心话，但眼前的事，实在是生在她孩子们身上的一场最可怕的灾难。奥尔拉多失去眼睛时她还以为最大的事故莫过于此了。可看看现在的米罗，瘫在床上，动弹不得，连她手的触摸都感觉不到。皮波死时她体会过一种痛苦，利波死时她体会过另一种，马考恩的死也曾给她带来无尽的悔恨。她甚至记得看着别人将她父母的遗体放人墓穴时，那种心里空无一物的刺痛。但是，这些痛苦没有哪一种比得上现在，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孩子在受罪，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她站起来，想离开。为了他，她不会在这里哭，只会在别的房间无声地哭泣。

  &1dquo;嗯，嗯，嗯。”

  &1dquo;他不想让你走。”金说。

  &1dquo;如果你想我留下，我会留下的。”娜温妮阿说，&1dquo;但你现在应该睡觉，纳维欧说你应该多睡——”

  &1dquo;嗯，嗯，嗯。”

  &1dquo;也不想睡觉。”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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