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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先前有人骂过霍让是疯子,他反应才这么快。明令仪看着他紧绷的神色,心中一软叹息着道:“我怕以后的史官会在你头上记上一笔,给你记成暴虐之君。”
“这样啊。”霍让松了口气,瞬间又变得轻松起来:“不怕,有先皇在前,我做的这些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明令仪哭笑不得,他这是在与先皇比谁更混账。世人都讲人死为大,人死之后哪怕是生前再作孽,所有的过错都一笔勾销。可他心中有太多的仇恨无处发泄,她不是他,无法替他大度地去原谅。
“史官想怎么记就怎么记,由着他去吧,人死了就一堆白骨,猫也一样。阿奴死了后,被小黄门随意在宫里的墙脚挖了个坑埋了,后来我找到之后,晚上偷偷去挖了出来,里面就剩下了一堆骨头,什么都没有。
不过我把阿奴的骨头用匣子装起来,偷偷放在了宗庙里的神龛底下,杜太后去祭拜时,都要向它下跪。”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猫木雕,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这个小猫跟阿奴很像,我涂了鲜亮的颜色,你看猫腿这里恰好有个小洞,你拿线穿起来,再用发夹别在头上,进宫时就戴这个好不好,保管好看。”
明令仪把他手上的纱布打好结,斜了那只黄白小猫一眼,无语至极。
谁要在宫筵时,在头上顶一只丑不拉几的木猫!
“你不喜欢吗?好看的呀。”霍让拿着木雕看得爱不释手,神情疑惑说个不停:“猫猫最好了,谁能不喜欢猫呢?”
明令仪收拾好案几上换下来的脏污纱布,走去架子边净手,任由他跟在身后唠叨。
突然,尖锐而短促的蛙叫声响起,两人脸色皆同时脸色一沉,霍让对明令仪无声点头,身形闪动朝后窗掠去,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明令仪的视线落在打开的药匣上,呼吸间是散不开的酒味与药膏味,顿时僵住无法动弹。
院子外,曾退之身后跟着仆妇小厮,已经绕过影壁,朝正屋大步走了过来。
第45章无
曾退之一踏进门,就闻到了屋内浓浓的药味。
他眼神微沉,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屋子,案几上摆着打开的药匣子,纱布摊开着,装着药膏的瓷瓶边还摆放了一坛酒。
屋内只明令仪独自一人,她施完礼就垂手侍立在旁,神色虽然如常,他却无端端觉得莫名诡异。
曾退之疑惑心顿起,原本带着喜意的脸瞬时变了颜色,冷声问道:“谁受伤了?”
明令仪暗自叫苦不迭,她只来得及将霍让换下来的纱布胡乱扔在了案几下,正要去收酒坛时,曾退之就已进了屋。
她正要回答,门帘又一下被掀开,赵姨娘手上抱着个包袱走了进来。见曾退之神色不虞,接着鼻子翕动,使劲闻了闻,脑子转得飞快,心里兴奋不已,娇笑着道:“哎哟,夫人这屋子里药味怎么这么浓?”
曾退之冷眼看着她,明令仪也面无表情看过去,她笑着拍了拍手中的包袱,盈盈曲膝施礼:“国公爷,夫人要去宫里参加筵席,代表着可是国公府的脸面,怎么着也不能穿寻常衣衫去。
我又从库房里寻了几匹时兴的料子,想着送来给夫人选一下,让绣娘多赶几套衣衫出来,让夫人选着最好的穿,也不会丢了国公府的脸。”
“嗯,还算你有心。”曾退之神色缓和了些,赞赏地点点头。
赵姨娘将包袱放在榻上,打量了一圈屋子,奔到案几前翻动着纱布药膏,夸张地瞪大了眼,惊呼道:“夫人,怎么,有人受了刀剑伤吗?”
曾退之脸色又一下暗下来,猛地回头看向明令仪,她只静静看着赵姨娘,沉默不语。
“夫人,伺候你的人呢?怎么就你一人在?这。。。。。。”赵姨娘故意拉长了声音,停顿片刻,语焉不详又意味悠长,“这进院子门的时候,这院子里就安静得不像话,伺候的人也不在,好似整个院子就夫人一人。”
这时,秦嬷嬷与夏薇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实在不放心,悄然进屋站在了她身后,“夫人。。。。。”
“国公爷,你瞧瞧看,全府就夫人的院子规矩不同,下人竟然不在主子身边伺候着。”赵姨娘指着秦嬷嬷与夏薇,笑吟吟地看着曾退之:“就不知是夫人体恤下人,还是夫人不方便,要支开她们了……”
曾退之虽然知道赵姨娘是在挑拨离间,却觉得她话中却有几分道理。若是屋里的主子受伤,为什么不敢请王大夫来看,莫非院子里真藏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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