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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意識為姜讓語做出了內心更偏向的選擇，想要珍惜最後還能見到6疏洐的時期。

「姜助理，早上好。」

正磨磨蹭蹭著，6疏洐的聲音就從身側傳來了。

姜讓語回頭，這次很自然地回答：「……6總，早上好。」

「不進去嗎？」

「……唔，正打算進去呢，只是走了會兒神。」

兩人一前一後過了閘機，6疏洐問：「今天有好些嗎？」

「嗯？」姜讓語沒反應過來。

「昨天看你好像感冒了。」6疏洐說，「下午你也早退了。」

「……」

姜讓語還是決定不糾正了，否則解釋起來也挺麻煩。

「……嗯，今天好多了，已經沒事了。」

「要坐我的電梯上去嗎？」

「……謝謝6總，那就打擾了。」

「……」

姜讓語的回答並沒問題，從頭到尾自然禮貌。

只是他自己沒能意識到——心態上的轉變，讓他再見到6疏洐的時候，很難控制微表情上的細節。

現在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複雜感受。

難受，委屈，又悔恨。

因為一切即將結束，還有難以遮蓋的不舍。

看向6疏洐時，他以為自己沒什麼，實際所有小心思都透露在眼神里，濕漉漉又委屈巴巴的。

好像犯錯被主人責罵，小心翼翼想要湊近討好的小狗狗。

但這讓6疏洐很慌張。

發生什麼事了？

姜讓語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他？

雖然這種眼神是讓人很心動沒錯，可來得太突然了，6疏洐反而不敢輕舉妄動，當場不會了。

電梯裡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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